“嗯哼。”
隨著一聲悶哼,看清楚手下的人是陸承懷後,謝樹放開了反剪著陸承懷的手。
站起身,謝樹看著陸承懷的目光重新恢複了平靜,除了泛紅的臉頰,沒有一點兒像是中了藥的樣子。
被打了一拳,又被壓製反剪的陸承懷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謝樹,手指擦過了嘴角的血跡。
謝樹居然打他?
來不及生氣,一對上謝樹漆黑的雙瞳,比起突然被打了一拳的憤怒,被謝樹誤會的慌張和委屈顯然更占上風。
“阿樹,不是我……”
謝樹隻是出於自我防備而已,並不知道那是他,心裡快速為謝樹的行為找好理由後,陸承懷開口,語氣甚至有些焦急。
謝樹沒說話,看了陸承懷一眼,沒打算聽陸承懷的解釋,謝樹抬腳略過人,走了出去。
他當然知道不是陸承懷,他大概猜到是誰了,黃家最近情況不太好,謝樹跟在顧演身邊聽說過。
謝樹走的很乾脆,陸承懷說了一半的話,就這麼哽在了喉嚨。
很顯然,謝樹根本沒打算聽他的解釋。
走到門口的謝樹,才打開門,就撞見了神色著急的王一程和麵色灰敗,眼角流血的黃義。
看見完好無損,隻是臉色有點兒泛紅的謝樹,王一程顯然鬆了口氣。
而旁邊的黃義就沒那麼輕鬆了,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謝樹,眼底驚慌,怎麼回事,謝樹沒中藥?
這不可能,他明明看見謝樹喝了那杯果汁。
“謝樹,你沒事吧?”
王一程丟開了拽著的黃義,兩步走到謝樹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人,生怕看見什麼不該出現的痕跡。
天知道,他聽見黃義給謝樹下藥,想把人送上懷哥的床時,他有多著急氣憤。
隻來得及動手揍了黃義一拳,就急著拽著人上來找人了。
“沒事。”
謝樹目光劃過王一程,落在了一旁的黃義身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明沒什麼攻擊性,卻無端讓黃義出了一身冷汗。
就仿佛,謝樹已經知道了是誰乾的了一般。
不可能的,他讓那小子聯係人的時候,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就算發現了又怎麼樣,那幾人都在取保候審的狀態,說什麼也不敢承認跟蹤監視竊取他人信息這樣的罪名。
謝樹沒打算在這裡生事,他體內藥效還沒過,隻是他在硬扛而已,再者這裡是齊家的聚會。
他身為顧演的保鏢,絕不能在這兒生事,這是基本的職業操守。
越過人走下了樓,謝樹從側邊的走廊走出了齊家的大門,本來打算打個120,但看著已經有陸續出來的人,思考到動靜太大,謝樹隻能脫了外套,靠在了趙正成的那輛大g前。
齊家的莊園建在郊區,從這裡開車回市區需要一個半小時,謝樹顯然走不回去。
但好在,謝樹身體素質強悍,同樣的,耐藥性也比平常人強,而且謝樹一向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