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刺殺親王一事,大景如今還健在的親王隻有一個安王,這指的是誰,一目了然。
所以是在安王一行人去洛州的這段時日,遭到了刺殺,他們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但想到攝政王那段時日也消失了不少時間,眾人細思極恐,難不成這些事還都跟攝政王有關?
畢竟攝政王乾過類似的事,就沒少過,心情不好就折磨他們,已經是攝政王的常態了。
雖然早就看過了這些書信,謝植還是裝模作樣翻了翻。
“哼,錢尚書,你可還有話說?”
看著甩到自己跟前的書信,錢元真唇瓣顫抖,雙目充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繼的賬冊他可以說是偽造,但他卻拿張之恒的證據無可奈何。
他究竟和張之恒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張之恒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拉他下水。
此刻錢元真,看向張之恒滿眼都是驚怒和不理解。
其餘人的震驚也並不比錢元真少,這還是大景朝建朝以來,頭一個在乾陽殿上,狀告自己的人。
就連謝樹眼底都多了一分驚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拿著笏板的手指微動,看來是不用吳善今再出場了。
今日參加早朝的官員皆是一臉恍惚,短短一個早朝,朝廷就折去了半數官員。
錢元真誅九族之罪行,乃是罪有應得,其餘官員也是抄家的抄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
隻有少數罪名不重者,小懲大誡,躲過一劫,畢竟朝廷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那麼多人補齊官職。
未涉其中的官員皆是長舒了口氣,見到錢元真被拖出去時的慘狀,心底某些躍躍欲試的想法也壓了下來。
趙繼被判斬首之刑,全家流放西北邊境,被拖出去時,趙繼看向了謝樹,希望安王不要忘記自己的話。
謝樹沒有錯過趙繼看向自己的目光,但他並未理會,畢竟事實上,他從未向趙繼承諾過什麼。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隨著王德海再次喊出這句話,謝樹走了出來,立在了大殿中央。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官員,一看謝樹站了出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今早奏本的人,下場可都不太好,安王這又是怎麼了。
他們可再經不起嚇了。
“臣有本奏。”
謝樹撩袍,手執笏板,跪下的瞬間,腰帶纏繞著的緋色官袍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如鬆柏般挺直的腰身堅毅果敢。
南榮滄目光從謝樹低垂的眉眼落到謝樹的腰間,然後就不動了。
凸起的喉結無意識上下滾動,隨後南榮滄才反應過來,謝樹還真是瘦了不少,官袍看著都空了些。
原原本本將洛州之行複述了一遍,算是給謝植及滿朝文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此次洛州之事,安王居功甚偉,朕正要詢問,安王想要何嘉獎?”
看見謝樹,謝植的心情肉眼可見好了不少,就連滿是戾氣的眉宇都鬆了下來。
謝植心底還有些期待,他一直不知曉謝樹有何想要的東西,謝樹的喜好,就連謝樟那個跟屁蟲蠢貨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