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空暇便可。”
比試這樣的由頭的確難以拒絕,所以謝樹也隻說有時間的話可行,不過他和朝雲謹的比試隻多不少。
朝雲謹於劍道的確頗有建樹,每次與朝雲謹比試,謝樹也能獲益良多。
謝長意的住處距離謝樹的院子有一段距離,即便再不情願,也得去自己的住處。
朝雲謹帶著謝樹去了他親自為謝樹準備的院子,裡邊的一草一木,都是朝雲謹親手種的。
一進門,朝雲謹就暗自窺探著謝樹的反應,可惜無論是少年時還是過了幾百年的如今,他都看不出謝樹的情緒波動。
朝雲謹有些失落,不過也就失落了一瞬,趁著如今四下無人,朝雲謹又掏出了那塊七珠連星佩。
“阿樹,你還是收下它吧,你若不收,我也不會送給旁人,而且,而且我不是要你與我結契,我隻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知你曾說過,你不會再結契。”
想到謝樹說過的這句話,朝雲謹就嫉妒月瑤歌嫉妒的牙癢癢,當初曆練的時候,這女人就處處裝柔弱要阿樹護著。
後頭還和阿樹結了契,好不容易人死了,阿樹竟說自己不結契了,都是因為這女人。
“但結不結契我都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心裡還有月師妹,阿樹,我會一直等你的。”
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在意的要死,但是比起阿樹,這些都不重要,朝雲謹小心翼翼等著謝樹的反應,緊張地手上將環佩都快捏碎了。
謝樹環顧了一周,就發現了這院子裡有些不對勁兒了,縱使他並未在劍宗住過,也知曉這等規格,不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這院子裡草木皆是上品靈寶,從敞開的門看見室內,一眾珍稀靈器靈寶奪目而入,數量都快趕上一個小型藏寶庫了。
“靈毓師兄,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如今,我都不喜歡男人,這環佩你不該給我。”
這次謝樹直接將話挑明,方才顧忌著人多,朝雲謹畢竟是劍宗劍尊,若是直說,傷的可不止是朝雲謹的麵子,還有劍宗的麵子。
但如今無人,謝樹便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朝雲謹,雖然同樣的話,五百年前謝樹就對朝雲謹說過無數次了。
一聽見謝樹熟悉的拒絕的話,朝雲謹心就一緊,但這樣的拒絕他也聽了無數次了,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一定是他還不夠好。
再等等,說不準哪天阿樹就喜歡男人了呢。
朝雲謹熟練地自我安慰著,但眼眶還是紅了起來,明明比謝樹還高兩寸,這會兒卻像是被欺負了似的,隻敢低著頭默默擦掉眼角的淚。
但好死不死,這一幕被追上來的趙之風看在了眼裡,腳底一滑,掌門沒摔的那個大馬趴,叫趙之風補上了。
不是,誰來告訴他,那個哭哭啼啼,眼角帶淚的黑衣小媳婦兒樣的男人,是他那個往日不苟言笑,動起劍來宛若殺神的師尊?
朝雲謹正難受,垂下的視線之內,一隻修長骨感,但有些蒼白的手就伸了過來。
還未看清楚那手上是什麼,朝雲謹就迅速一臉驚喜地抬起了頭,阿樹要送他東西?
“這院子和屋子內的陳設,應當花了你不少靈石,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