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明顯將這件事考慮進去。
時煙鬆了一口氣,現在距離末日還有整整二十天,如果彎彎一直待在學校裡肯定會遇到爆發的喪屍群,甚至有可能還被喪心病狂的柳荷間接殺死。
這樣還不如單獨出來住。
和林彎彎揮手告彆後,她也打車回到了校外的住所。
時煙隨母姓,她的媽媽時婉茹是A市有名財閥家的女兒,早些年身體不好,偶然間上學遇到了時煙的父親,郎有情妾有意很快就相愛了。
時父袁偉清長相儒雅,接人待物溫和,私底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鳳凰男,不僅重男輕女,還出軌搞外遇,最大的私生子跟時煙的年齡僅僅隻差兩個月。
袁偉清冠冕堂皇地偽裝了十六年,外人跟前一副善良對待妻女的模樣是不少人嘴裡的好丈夫,事業上更是依托時家打下了一片不小的家業,成功擠進了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但作為枕邊人的時婉茹哪裡察覺不到丈夫的變化,伴隨著身體越來越羸弱,她不得以隻能儘力為女兒留下大筆的財富便離開人世。
直到喪禮幾個月後,袁偉清便帶著情人和最大的私生子住進了老宅,那副虛偽的模樣令時煙至今難以忘記。
直到末日後,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因為躲在人煙稀少的富人區而躲過一劫,後來那個囂張的私生子覺醒了異能,無惡不作。
偶然一次遇到後,袁偉清甚至想將時煙送到另外一位異能者的床上去,如果不是景季同來得及時,恐怕她已經遭遇不測。
時煙眼底閃過諷刺,她的這位好父親一直想要母親留下的古董財富來討好某位上麵的大人物,隻是她一直沒有鬆口。
但現在不同了。
時煙擺手和小區的門衛打招呼,她要賣掉所有的資產以換取現金,囤積大量的物資。
這一世,她要活得好好的,包括景季同。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十點鐘,時煙敲了敲房門。
裡麵端坐著的景季同聽到動靜趕緊坐了起來,自從頭腦發熱地拿著鑰匙進來後,映入眼簾的全是些少女裝扮的客廳,陽台上半掩的窗戶吹進一陣清涼的風,柔軟溫馨的奶白色簾子輕輕地拂在躺椅上。
隨手擺放的抱枕和翻動的書頁依稀能夠想象到少女曾經依偎的嬌容,到處充滿了各種甜蜜的味道,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自己偶然間走進這間房子。
但任何時候都沒有此刻的衝擊力令人心悸。
實際上,拋出頭腦發熱外,景季同很快反應過來先前煙煙根本就沒有邀請她去酒店,應該是有人故意整他被煙煙發現了,才將鑰匙交給了自己。
換句話說,煙煙沒有答應他的追求。
大腦想清楚後,他立刻陷入了濃濃的失望,被故意陷害遠沒有這件事讓他更加沮喪。
煙煙估計是從哪裡提前得知自己有危險才故意讓他來這裡躲躲的。
景季同神色端正,老實地坐在沙發一角,明明沒有表情,卻隱約能夠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委屈。
至於那個親吻,早就被膽小的男人扔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