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恐怕自嵐山閣成立以來,都沒出現過吧。
至少他在嵐山閣待了十八年,彆說八國同時出使了。就連一國正式出使的事情都從未發生過。
“八國同時出使我嵐山閣?這是為何啊?我嵐山閣身為天下四極之一,素來與八國朝廷沒有過深的交集,也從不摻合到天下的紛爭中去。這次為何如此反常?我嵐山閣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的嗎?”
童天元長歎一聲,看了眼渾身狼狽的方諾,心道:“還能有什麼。吸引他們的東西就是你咯。哎!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等會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會不會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下手輕點。”
他沒有直接回答方諾這個問題,而是轉言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為師讓你交的那份課業嗎?”
方諾聞言,頭猛的一抬,雙目微凝,沉聲道:“你是說?我寫的那份關於八國的策論?”
童天元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份策論。”
方諾很快就反應過來,童天元這個時候說起那份策論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他一個箭步就衝到童天元麵前,一把揪住童天元的衣領問道。
“老登,彆告訴我他們是因為那份策論來的?”
童天元一臉的尷尬。輕輕撥開衣領上的手:“你彆這麼激動啊。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方諾一看這老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必定是他想的那樣。厲聲問道:“他們真的是為了那策論來的?”
童天元不敢回話,隻是慚愧的點了點頭。眼神都不敢看向方諾。
“我靠。老登啊老登。你。。。你。。。”方諾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見童天元承認,還是大為震驚。
那份策論裡寫了些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簡直是把八國朝廷和權貴們全都得罪了個遍。把他們的臉皮扔在地上反複摩擦,摩擦完後臨走還要再拉泡屎在上麵。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何況是一個國家。這簡直是給他赤裸裸的拉仇恨啊。還是八個國家的仇恨。
說好的低調做人。怎麼現在搞成這個樣子?這還讓他以後怎麼混?八國朝廷中人估計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他一份私人的課外作業,怎麼會讓八國的人知道呢?這沒道理啊?
按理說,這篇策論也隻有童天元和他兩個人看過。既然不是他傳揚出去的。那麼罪魁禍首除了童天元還能有誰?
想通此節,方諾猛的看向童天元。惡狠狠的問道:“老登你害我?到底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平時總問你要銀子,你心疼了?想要借機除掉我?你要是想我死就告訴我說一聲,我直接從山上跳下去就完事了。何必搞的這麼麻煩?”
童天元知道這事不和方諾交代清楚是糊弄不過去的。於是便隻好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