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崇聞言長歎一聲道:“方丈所言,與寡人不謀而合。可憑我幕國如今的兵力,撕下一塊肉來不難,但想要保住,恐怕就困難了。”
“現在正值炎夏。雖然酷暑難耐,但硬要翻過沙海去襲掠昊國也是勉強能做到的。但也這僅僅是炎夏。一旦入秋到了沙暴時節。我幕國就算想要增兵都難以做到。又何談保住啊?昊國我們又不是沒打過,百年前三國攻昊還曆曆在目。”
“那一次說是說三國攻昊,可損失最大的卻是我幕國。就是因為沙暴驟起,我方無法增兵救援,而導致前方將士幾近全滅。現如今雖然百年過去,可沙暴的問題不解決,我們恐怕很難有新的建樹。”
玄空輕笑道:“既然陛下知道我幕國的情況,那還何苦徒增煩惱呢?”
“寡人不甘心。我幕國被困沙海數百年。自打寡人記事起,入眼的一切儘皆黃沙。其餘幾國都有富饒之地棲息,為何我幕國卻要遭受如此苦楚。寡人心中始終有個聲音再不停的呢喃。要打出去,一定要打出去。”
“如今機會難得,八國間已經很久沒有過大戰了。要是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我怕我幕國永遠會被困死在這茫茫沙海之中。彆說寡人了。難道方丈你就不想把佛法弘揚至其餘諸國嗎?就不想恢複六王奪宮之前的佛門盛景嗎?”
玄空和空見兩人聽到這話,紛紛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憧憬之色。
玄空當即接話道:“陛下著相了。”
“哦?方丈何出此言?”劉崇疑惑道。
“陛下為何要盯著昊國不放呢?”
“方丈的意思是?”
玄空走到桌案前,用手指沾了點茶水。然後在案幾上畫了起來。
不多時,一張簡易的地圖便呈現其上。
“陛下。我幕國位於西部邊陲。西麵乃是萬丈絕壁。數千年來都未有人翻越。北麵乃號稱虎狼之國的睆國。南麵則與昊國相鄰。我幕國南北均有沙海阻塞交通。陛下為何不考慮往東呢?”
“往東?”劉崇看著地圖不由露出一陣苦笑。指著東麵那一小塊地界說道。
“方丈何故明知故問。這東麵雖然沒有強敵,也無天險,可卻是當今大恒朝唯一殘餘的地盤了。你叫我往東?莫非是想讓我幕國成為眾矢之的嗎?莫說是我幕國了。就連蠻不講理的睆國,也從來不敢打這塊地盤的主意。”
玄空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陛下說笑了。老衲何時說過要讓我幕國去打大恒朝的地盤了。”
說著他就見他在地圖上劃出一條斜線。此線直接貫穿大恒朝的疆域,直達景國腹地。
“陛下若真有雄心。可揮軍往東,趁景昊兩國戰事交著之際,借道大恒給景國來一個釜底抽薪。”
“嘶。。”劉崇看著地圖,心中不由驚出一陣冷汗。這種方法他不是沒想過。但之後會引出什麼樣的後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如今八國之間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去碰大恒王朝僅有的那一塊地盤,為的就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畢竟在誰也沒有能力徹底取代大恒之前,大恒皇室還是留著比較好。
一旦他率先打破這個潛規則。搞不好會被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