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本以為劉宣會因為此人的問話而發脾氣,卻不曾想劉宣對此竟然毫不在意。
他上前說道:“這位兄台,詩會詩會,又沒說一定要是自己寫的詩詞。本王對自己肚子裡那點墨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讓本王寫兩個字都難,就更彆說寫詩了。但誰讓銀霜姑娘好這口呢。本王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了。”
說著他又對眾人抱了抱拳說道:“諸位也彆說本王借力打力,要是諸位能拿出比本王更好的詩詞來,本王也是服氣的。至於是不是你們本人所寫,本王也不會在意。出來玩嘛。何必那麼較真呢。諸位說是不?”
眾人見劉宣都這樣說了。他們還能說些什麼?也隻能紛紛點頭附和,人家劉宣說的也沒錯。這詩會確實沒規定非要自己寫的詩。
畢竟這隻是青樓,又不是科舉。方諾敢說,在場至少有一半人都提前準備好了詩詞,無非就是不像劉宣這樣表現的明目張膽罷了。
看著前方在那與眾人侃侃而談的劉宣,方諾頓時覺得這人算是個妙人了。
不但沒有絲毫的王爺架子,還能耐心對彆人解釋。難怪這人能在樂國青樓混的風生水起了。
他這樣的性格秉性,實在讓人恨不起來。
劉宣見在場眾人都無異議,便再次抱拳,朝樓上的平台雅間走去。
“公子,你準備怎麼接觸他?”劉二牛小聲問道。
方諾搖了搖頭:“見機行事。”
劉二牛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待劉宣上樓坐定後,前方舞台屏風後突然傳出一陣悠揚的琴聲。伴隨著琴聲到來的,是一女子婉轉的低吟。
此曲一出,
看著激動的眾人,方諾便知道正主到了。
聽了半天,方諾一句也沒聽懂。對於這種曲子,方諾實在欣賞不來。磨磨唧唧的半天也唱不完一句。一個尾音拖了又拖,轉了又轉,聽的方諾都快斷氣了也不結束。你還彆嫌棄,就這種調調,據說是現在樂國最流行的了。
一曲作罷,方諾終於從折磨中解脫出來,他側頭看了眼劉二牛,發現這家夥還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起來,似乎對此很是享受。見曲子停下,還露出一副意猶未儘的姿態。
“妾身銀霜,見過諸位官人。諸位官人能來參加妾身的詩會,妾身尤甚感激。妾身方才那一曲“迎君來”,特此感謝諸位官人對妾身的捧場。還望諸位官人不要嫌棄。”
屏風往兩邊拉開,隻見一綠裙女子端坐中央。女子頭戴金釵,略施粉黛。兩腮緋紅無限,說話聲如鶯啼一般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