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正迷迷糊糊的走著,突然間眼前一黑,發現前路被人擋住。
劉宣佯怒,起床氣未消的他就要發作,可當他剛一抬頭,滿腔的怒火刹那間便化作滿眼的柔情。
“幼翎?本王沒看錯吧。真的是你?”看到許幼翎擋住自己的去路,劉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的興奮。
許幼翎眉頭微蹙:“幼翎可不是你叫的,還請王爺自重。”
劉宣假意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是是,許姑娘說的對,是本王孟浪了。對了。許姑娘怎麼也來廬陽了?莫非也是對這四季榜有興趣?”
許幼翎聞言瞪了他一眼:“本姑娘想去哪裡?還需要和你說明嗎?”
劉宣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本王隻不是關心許姑娘你嘛。對了,許姑娘你現居何處啊?待本王忙完手上的事情後,一定去登門拜訪。”
“今日剛到,未曾落腳。這廬陽喧鬨繁雜,與我道門心性不符。不適合貧道曆練道心。入城稍微休整半日,貧道便要離開了。”許幼翎淡淡的說道。看得出來,許幼翎是懂得拿捏舔狗的。我明明想要,但我不說。
“啊?今日就走?許姑娘你好不容易來了廬陽,怎麼不多待些時日啊。此時正值四季榜開榜之日,留下來看看這樂國的歌舞也好啊。”劉宣說道。
許幼翎緩緩的搖了搖頭,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不用了。貧道比不得王爺這幫逍遙快活。再說了。這廬陽城中的一應用度,也不是貧道這樣一個遊方道士可以負擔的起的。”
翹嘴已經蠢蠢欲動,差不多也該放鉤了。
果然,劉宣一聽許幼翎說起用度,立刻就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起來:“許姑娘說的什麼話。本王難得在此得見故友,怎能讓許姑娘破費?許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本王住處下榻。”
許幼翎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右手緊握劍柄,一副隨時就要出鞘的樣子。
劉宣暗罵自己該死。自己還真是衝昏頭了。怎能說出如此沒有水平的話來。他趕忙找補道:“許姑娘你萬萬不要誤會,本王的意思是,可以去本王住的驛館下榻。本王在樂國六大世家麵前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想討要一間上等客房還是輕而易舉的。至於用度方麵,許姑娘也不用擔心,本王自會幫許姑娘打點好一切。”
“不用了勞煩王爺了。貧道此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幾個師弟。我等入城休整片刻便會離開。”許幼翎指著許幼翎和譚澤說道。
劉宣立刻就聽出了許幼翎的話外之意,趕忙補充道:“許姑娘,三間客房而已。這對本王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許姑娘你千裡迢迢來到樂國,難道真不想看看這聞名八國的四季榜嗎?”
許幼翎想了想,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後還是露出一股猶豫不決的姿態拒絕道:“還是算了吧。太麻煩王爺了。”
劉宣一看感覺有戲,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許姑娘何必拒人千裡之外,雖說道門中人清心寡欲,但你我作為朋友,出門在外相互照應也是應有之舉。相信日後許姑娘見到本王有難處,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幫吧。”
“這。。。”許幼翎做沉思狀,良久後,才勉為其難的點頭道:“那貧道就先謝過王爺了。”
劉宣聞言大笑,卻不知此刻的許幼翎嘴角微微勾起,宛如一道彎鉤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把眼前這條翹嘴釣於鉤上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