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嗬嗬,你跟老子談軍法?行。那你就跟老子說說,老子該怎麼處置你家那個小子。”軍神大手一甩,那封信箋就被扔到了杜雲飛麵前。隨著信箋一同扔過來的還有一柄手掌長短的匕首。
杜雲飛見到匕首和信箋,很快就明白軍神的意思了。
他先是緩慢的轉身撿起匕首,然後自已把身上的繩索割開。解開繩索後,再恭敬的把匕首放回帥案上,在拿起信箋閱讀了起來。
片刻後,看完信箋的杜雲飛再一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末將教子無方,還請軍神大人治罪。”
“教子無方?嗬嗬?一句教子無方就完了?你們杜家出息了啊,蜃龍軍就是讓你們用來乾這種事的?嘖嘖嘖,了不起,實在了不起。竟然敢在樂國都城帶兵去堵門。堵的還是天師府的人。堵門就算了。最後還他娘的給老子全軍覆沒了。厲害,你家那小子帶兵真是讓老子開了眼了。也他娘的在天師府麵前現了大眼了。”軍神暴怒道。
試問這天下間誰人不知他離散穀軍備甲天下。曾經憑一已之力打的兩國改換門庭。現在倒好。不但出去一趟因一已私利持兵行凶,還特麼的給整了把大的。
全軍覆沒這詞在彆處聽起來可能沒什麼,可對離散穀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就好比天師府的人念經講道輸給了萬金樓,萬金樓的人買賣營收及不上嵐山閣,而嵐山閣的詩詞歌賦比過離散穀一樣搞笑。
杜雲飛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杜衡,老子難得給你爭取到一個出穀的機會,你特麼的給老子帶來的卻是這麼大一驚喜。這事要是傳開了。那他杜雲飛哪還有臉在軍營裡混啊。
想到這裡,杜雲飛叩首道:“還請軍神大人允許末將出穀,去樂國把那不孝子帶回來。再向天樞真君賠禮,以懇求他的諒解。”
“嗬?諒解?你以為你那蠢貨兒子得罪的人隻有天師府嗎?比天師府更麻煩的還在後麵呢。想我離散穀低調行事了這麼多年,想不到卻被你家那個蠢貨給一朝敗壞。我說那逆子腦子是不是有坑。他不會真以為我們離散穀天下無敵吧。是個人都敢得罪?還是用這種最羞辱人的方式去得罪人?這要說不是你教的,你說的過去嗎?啊?”軍神吼道。
“啊?還有麻煩?”杜雲飛驚訝道。說著他立刻撿起信箋,一字一句的再次看了起來。
很快,他就從天樞的字裡行間裡看出了些端倪。天樞雖然在信中沒有點名方諾和嵐山閣的名諱,但隻要稍微用點心,都能看出天樞的隱喻。
刹那間,杜雲飛的臉都白了。我了個乖乖,我到底是養了個什麼樣的蠢貨啊。一口氣就直接得罪兩尊大神。而且一個來頭比一個來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