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叫到第七人的時候,後麵眾女喊出的名字就亂了。
都不用聽的太過仔細。都能聽出這二十多人中起起碼喊出了五個以上不同的名字,而且這些人喊的都不如之前果斷,有些人猶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有些則是聽到旁邊人喊什麼,她們就跟著喊什麼。
而被叫到名字的那個女子,此刻已是麵如死灰。雙手不停的在裙擺上不停摩挲,眼神閃躲的同時,身子也在微微發顫。
方諾一看,哪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冷聲開口問道:“你是哪個小姐的丫鬟?是不是覺得讓你這個假貨出來冒名頂替就能逃過一劫?”
那女子嚇得趕緊跪下求饒道:“還請公子放過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尊貴之姿,如何能去從事那種賤業?”
方諾冷笑一聲:“賤業?都是當狗的人了。去從事賤業不是理所應當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哪個小姐的丫鬟?”
“還請公子高抬貴手,我家小姐出身高貴,從小到大都與人為善,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求公子發發慈悲,放過我家小姐吧。”丫鬟不停的磕頭懇求道。
方諾怒其不爭的罵道:“嗬嗬,你一個下人的,到還同情起肉食者來了。她或許是與人為善,也可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你也不想想,你家小姐,還有眼前這些人。哪個不是靠著樂國的花魁賣肉養活的?如果沒有這些女子在青樓裡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接客送枕。你們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家閨秀,憑什麼生來就錦衣玉食,鐘鳴鼎奢?”
“而你。身為一個下人。不想想自己生來就低人一等的地位是怎麼來的,反而為你的主子抱起不平來了。人賤至此,簡直無可救藥。這也就是你命好,能被項家收做下人,換做項府之外的那些人家。到了你這般年紀,哪個不是在青樓裡賣色賣藝,以圖博人一笑?”
“都是爹生娘樣的。憑什麼人家做得,你們項家的女人就做不得?高貴?哪裡高貴了?你們當初學狗叫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出來說自己身份高貴啊?怎麼?這才半天不到,就高貴起來了?如果她是有什麼惡疾在身或者什麼其他的理由我或許會放她一馬,可你他娘的跟我說她身份尊貴?嗬嗬。老子的青樓玩的身份尊貴的你們。身份不尊貴的想來我這裡當坤還沒資格呢。”
此言一出,台下眾女全都麵如死灰。有人更是忍不住掩麵哭泣起來。
“哭什麼?能讓你們苟活於世已經算是本公子開恩了。要是在在老子麵前哭哭啼啼的,老子不介意提前送你們去投胎。”方諾惡狠狠的說道。
經方諾這麼一嚇。台下的哭聲戛然而至。雖然還有個彆幾人在暗暗啜泣,但也絲毫不敢發出聲響。
轉頭方諾又對著那個丫鬟道:“你既然這麼護著你的主子,我要是不答應。倒是顯得不近人情了。你不是心疼主子嗎?你主子不去,那你就代為受過吧。青樓你也彆去了。你這身份配不上我那青樓。我也不跟你整那些有的沒的。今夜我就在項府裡找十幾二十個下人出來好好伺候伺候你。想必,你應該很甘願為你主子擋次一劫吧。”
那丫鬟聞言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十幾二十個。這還不得把她活撕了啊。為主子說兩句話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畢竟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冒身頂替,並開口求情的下人,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儘了。可要是讓她現在去伺候十幾二十個。那比一刀殺了她還要可怕。
“項蓉。我是項蓉大小姐的丫鬟。是大小姐讓我這麼乾的。說是事成之後,一定不會虧待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公子開恩,奴婢實在不想去陪十幾二十幾個下人。”丫鬟拜伏道。
得。還以為多忠心呢。這沒打沒罵的。就把自己主子賣了。嗬嗬,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