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他也隻有想辦法在老登和她的那份情義上入手。於是他連夜盜了畫,抄了詩。彩色打印機一打,齊活。
可萬萬想不到。這把可能是玩大了。可見長孫寒蟬對那老登的感情,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他這聲師娘叫的那是一點都不冤。
方諾現在就像個犯了錯的小朋友一樣低聲問道:“師娘,你沒事吧。”
祖宗誒,老祖宗誒,您老人家可千萬彆再哭了。您這一大把年紀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小子這次穿越之旅就算到頭了。
被方諾這麼一提醒,長孫寒蟬這才反應過來。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破涕為笑:“讓你小子見笑了。”
見長孫寒蟬展顏一笑,方諾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是弟子該死,弟子不該勾起師娘的傷心事,師娘要打要罰,弟子毫無怨言。”
趁熱打鐵,表演不能停。現在是長孫寒蟬最多愁善感的時間,要是方諾不加以利用給她留一個好印象,那他也算是白混了。
聽到方諾這話,長孫寒蟬果然露出了一陣柔和的目光。
他伸手朝方諾的頭頂摸去:“好孩子,你這份禮物,師娘收下了。你這份孝心,師娘也感受到了。彆跪著了。起來吧。”
聽到長孫寒蟬終於以師娘自居,方諾就知道事情成了。
“弟子多謝師娘。”方諾發誓,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恭敬過。
長孫寒蟬小心翼翼的把畫卷收起,看向方諾的眼神卻充滿了慈愛和關心。
“看來你師父真的和你說了很多師娘和他的故事給你聽。世人都說商賈重利無情。豈不知貨物有價真情無價的道理。”
方諾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知道個屁的故事,這也好在長孫寒蟬沒有繼續問下去,要是多問幾句,恐怕就要穿幫了。
“師娘說的是,那些凡夫俗子知道個屁的愛情。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大多數人充其量就是個牲口而已。口裡喊著此情不渝,結果卻三妻四妾一大堆。這些人,簡直玷汙了愛情兩個字。”方諾此刻一臉的義憤填膺,正氣凜然。以此來表示我是友軍,和師娘你是一夥的。
長孫寒蟬聞言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難怪蘇玲瓏說這小子長著一張巧嘴,死得都能說成活的。不過這話她愛聽,會說你就多說點。
“聽說你和天師府的那丫頭搞得也是不清不楚的?怎麼?是想走你師父的老路嗎?”長孫寒蟬突然提起了許幼翎。
“哪能啊師娘。”方諾一個轉身就來到了長孫寒蟬的身後,非常自然的給長孫寒蟬敲起了肩膀,那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仿佛天生的一樣。
“那老登沒出息。小子才不會學他呢。彆的事情還好說,但就這件事上,小子一輩子看不起他。”他賣老登已經不是第一次,賣著賣著也就習慣了。
“哦?天師府的那個牛鼻子可不好對付,要是讓他知道你摘了他們家的一朵豔葩。隻怕那牛鼻子恨不得一掌拍死你。”長孫寒蟬笑道。
“拍死就拍死。小子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想過活著回去。再說了。小子已經上車了。要是老天師不想他孫女守寡的話,他儘管來拍。”方諾毫無廉恥的說道。
長孫寒蟬捂嘴輕笑:“耍貧嘴,還沒想過活著回去?你倒是活著回去看看?嗯。如此看來,你確實比你那廢物師父有擔當。”
“那是。彆的小子可能比不過師尊他老人家,但在這種事上,小子甩他老人家八條街都不止。師娘你知道嗎?道門有一道符籙,名喚同心符。是幼翎親自給小子貼上的。你說小子連同心符都貼過了,還能負了人家?”方諾拍著胸脯說道。
“同心符?”長孫寒蟬驚訝的轉頭看向方諾。“那丫頭竟然為你撰畫了同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