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黑衣人淡淡一笑:“這個殿下就不用操心了。小人隻隨意會找上殿下,就說明小人早就做好了所有準備。殿下現在信不過小人也是應該的,畢竟僅靠小人一麵之詞,並不足以取信殿下。”
“不如殿下先把此人帶回去詢問後小人在登門拜訪,到了那時,如果殿下還不答應的話,那小人就隻能另投他處了。”
正所謂聽話聽音,這個另投他處就很值得玩味了。
“這麼說?你是想封侯拜相?”李繼試探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小人誌不在此。權勢於我毫無興趣。小人就算跟在殿下身邊,也無需殿下授予小人一官半職。有個幕僚的位置給小人便足以。”
“哦?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彆告訴我你是看好本王?說句實話,就連本王自己都不看好自己。”李繼又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小人所求不多,隻需要殿下答應小人,有朝一日生擒方諾。然後把這孽畜親手交給小人處置便可。如果殿下能答應,那小人從今往後,任由殿下差遣。”
說完,他就抖了抖衣袍。鄭重其事的對著李繼跪下。
李繼聞言心中一凜:“方諾?你和方諾有仇?”
黑衣人也不說話,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李繼接過玉佩上手一看,隻見玉佩正麵寫著一個偌大的“項”字。
“你是項家人?”明白了。李繼終於明白了。難怪這家夥提起方諾時是咬牙切齒。隻不過項家不是完了嗎?他又是哪裡來的?
“殿下是不是在想我項家已經完了?”黑衣人沉聲問道。
“不錯,據本王所知,項家成年男丁均已去勢,而且家中大部分產業也被其餘五大世家瓜分一空,要不是還顧忌些顏麵,估計現在項家餘眷在樂國都不會有片瓦遮頭。”李繼好不避諱的說道。說話間,他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嗬嗬,殿下你也太小看我項家了。我項家曆經千年,其底蘊豈是外人所能得知的?項家雖遭此難,根基大損。可廋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經過千年繁衍,我項家子嗣何其多也,豈是說殺就能殺的完的?小人雖出身旁係,但身上卻也流著祖宗血脈。如此毀家滅族的大恨,小人怎敢不報?”
“隻要殿下答應小人的要求,小人必定竭儘全力助殿下成事。事後小人也不要一官半職,隻求我項家在昊國有一容身之所即可。言儘於此,還望殿下三思。”話罷,他再次叩首拜倒。
李繼看著腳下匍匐的這個項家餘孽。心中是五味雜陳。項家的底蘊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俗。他這個所謂的藩王,說不定還真比不上人家一個旁支的家底豐厚,如果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那收下他絕對是一大助力。彆的不說,就光錢財方麵就可以緩解大半。
但收下他的隱患也同樣不少,先不說方諾那邊會怎麼樣。就單單樂國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考慮到樂國和他們昊國並不接壤,總得來說還是利大於弊的。
思索良久後,李繼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隻見他彎腰抓住黑衣人的臂膀輕扶而起:“先生快快請起。本王今日幸得先生相助。如久旱逢甘霖也。”
黑衣人聞言咧嘴一笑,但笑過後又再次拜倒:“主公再上,請受項謀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