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們來的?”許幼翎用帶血的長劍架在一人的脖頸處沉聲問道。
劍下的探子咽了咽喉嚨,側眼看了眼身旁倒下的同伴。脖頸處那略帶冰涼的觸感和散發出的微弱腥臭味在時刻提醒著他眼前這個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
什麼仇什麼怨啊?一句話都不說就先攘死一個?知道我們是探子,但好歹你也想問一聲再說啊。
“許仙師。這都是誤會啊。我們是萬金樓的人。”為了保命,探子第一時間自報了身份。
“萬金樓的?有何憑證?你們又為什麼跟著我們?”老吳厲聲問道。他的腳下也同樣被砍翻一人。
這就是許幼翎和老吳在來之前商量的對策。活口不需要那麼多,隻留下一個問話就行了。其餘兩個倒黴蛋挑上誰誰倒黴咯。
“有。。有的。”探子立馬從身上摸出一塊代表萬金樓的腰牌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希望兩人能看在同是天下四極的份上放自己一馬。
老吳接過腰牌看了看,隨後便對許幼翎點了點頭。
“萬金樓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乾什麼?誰讓你們來的?”老吳又問道。
“這。。。彆。。彆彆。我說我說。許仙師手下留情。”探子剛一猶豫,許幼翎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是蘇榷首讓我們來的?”
“蘇玲瓏?”老吳聽到這個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朝著這人的小腹踹了過去。
“她讓你們來乾什麼?她又想打什麼主意?”老吳厲聲問道。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啊。蘇榷首隻告訴小人,叫小人看住方先生的一舉一動,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然後一一向她彙報。至於蘇榷首想要做什麼。以小的這種身份像是能知道的人嗎?”探子急忙辯解道。
老吳聽後很不滿意:“你這答案恐怕很難換你活命啊。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彆想著自己是萬金樓的就能逃過一劫,死在老子刀下的萬金樓中人也不老少了。老子不介意多你一個。”
“大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也是今天才接到的臨時任務。其餘的一概不知啊大爺。”探子忙跪下連連求饒。
老吳麵色一厲:“既如此,那就彆怪你命不好了。”說罷,他就要舉刀砍去。
“慢,慢著,大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老吳手下一頓,喝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接到任務後,臨行前小的的管事對小的特意交代過一句,說是除了要盯緊方先生外,還要看看他是不是會去城外百裡的那個流雲觀,一旦發現方先生往流雲觀方向走去,就要第一時間回去稟報。”為了活命,探子把他知道的基本都撂了。
彆看他自稱是萬金樓的,可他其實連萬金樓的外圍都算不上。在萬金樓手底下討飯吃的人不知凡幾。不但走商無數,夥計小廝更是數不勝數。說是說探子,可其實這人完全就不具備一個密探所擁有的必備素養。完全就是湊數的。因此稍微一逼供就全撂了。
“流雲觀?”不但老吳一頭霧水,就連許幼翎也是滿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