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黑心爛蓮花!
......
蘇言躺在床上,反倒是沉下心思考。
她上輩子所學為醫,似乎在這裡並沒起到什麼作用,哪怕是知曉原著劇情後,也隻能通過洗白男主謝明允這一條路,保自己平安,完全憑自己本事所為的,恐怕隻有科考這一條。
雖然離自己十八歲高考那段奮鬥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數年,但從前學習的方法總歸是能撿起來的,蘇言對自己有信心。
可如今,最大的難題不在於此,還是在於謝明允身上。
這幾日進度漲的不快,仍停留在四十五,倒是今晚過來之後,突然往上漲了兩分,蘇言也有些莫名。
謝明允喜歡自己和他共處一室,共睡一屋?
黑暗中,她撇了撇嘴,半分不信。
恐怕是謝明允見她如此淒淒慘慘戚戚,寒冬臘月天,大半夜的被褥濕得透心涼,隻能哆嗦著跑到他門外,死乞白賴地要睡他這裡。
大概是滿足了他的淩虐欲吧,蘇言心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
謝明允,”蘇言折騰了這麼久,有點睡不著,“你說,咱們這是何必呢。”
謝明允疑惑:“嗯?”
蘇言睜著眼睛看著頂上,歎了口氣,聲音飄過謝明允耳朵裡:“你看啊,你又不待見我,但還是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得和我共處一室。”
不是的,謝明允心底跳出一個聲音,他並非不待見她。
甚至還......
蘇言那頭毫不知曉這邊的情緒起伏,自顧自的接道:“好不容易到了山莊,諾大地方,你在書房一坐,我在房間一躲,一天就過去了,再這樣繼續,三天五天,一個月就過去了,然後這回度假都這樣平平淡淡過去了。”
細碎的摩擦聲傳來,謝明允偏過頭,情緒莫辨。
“其實我挺喜歡你這人的,”蘇言難得敞開心跡,語氣帶著些怨念:“你能不能彆總是對我那麼多誤解行不行。”
“我說過不會另納旁人入府,隻有你一個,就絕對不會食言,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那些有的沒的。”蘇言鬱悶的拍了床板發出“砰”的一聲,謝明允怎麼就不明白呢,自己根本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妨礙他經商,更不會像這個世界的其他女子那般,三夫四郎內院勾心鬥角。
他就這樣安安穩穩湊合著過不好嗎!
還是說,權力當真有那般無可翻越的誘惑力。
抑或是,李鈺就那麼好,好到他根本無法容忍和旁的女子多半點親近,比如自己。
蘇言皺著眉頭,不知怎的怒火中燒。她想,大概自己這個女配,實在是當的太憋屈了。
“你要經商,我也沒攔著你,要賞畫讀詩的話,都可以使喚下人為你尋來,我覺得蘇府這待遇挺好的了。”
言下之意,待遇這麼好,你乾嘛非得求個情字呢。
過了一會兒,困意逐漸翻湧,蘇言仍然略有不甘地咕噥著:“我對你不夠好嗎?”
謝明允聽著耳邊一聲一聲的“控訴”,被褥下的五指無意識攥緊。
不,她待自己很好,自己亦欣喜,謝明允想和蘇言說:不用難過。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看得見你為我挽發披衣,感受得到你為我暖手為我放燈討我歡喜,亦知曉你對我冷淡性子百般遷就,誤以為我不喜和你同睡,便搬了出去,卻又尋了由頭搬了回來。
他想說:我前兩日在書房,是為你......
也想讓身邊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卻還是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曆經掙紮般,“我知道。”
心底的情緒翻湧,自責、難過、卻又有歡喜,謝明允緩緩道:
“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