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藥(2 / 2)

但這不妨礙此刻蘇言對李鈺這番話的不屑一顧,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中二。

她摟過謝明允的手,與他一同轉身。

“回家吧。”蘇言說。

“嗯。

”謝明允應了一聲。

隨後他又補充道——

“回家。”

······

幾乎無人知曉——

群宴散後,沉修殿內殿,當今天子、蘇丞相,進行了一番秘密談話,殿外侍女不見其人,隻聞其聲。

偶有爭執聲起,陛下震怒,良久,複又平息。

······

外邊風很大,幾乎是一回了房間,蘇言就趕緊關上門,把謝明允往裡屋炭火最暖的地方推。

“哪有那麼······”謝明允“嬌氣”二字尚未出口,卻已經感覺自己這語氣過分親昵,自行住了嘴。

蘇言笑了笑:“知道啦。”

她雖然是笑著,但語氣卻有點疲軟,不似方才宮內與李鈺對抗時鏗鏘有力,也不像平日裡氣息沉穩。

謝明允聽出了不對,立馬轉身將蘇言拉到床上坐著。

“是不是藥仍有餘毒,我去叫大夫。”

他見蘇言唇色蒼白,雖然心知藥效不會很重,仍然像被揪了心挖了骨,麵色竟比蘇言這個“病人”還要白上幾分。

蘇言:“不必······”

她本想說不用去了,但觸及謝明允擔憂的目光,心下不忍,於是話風一轉:“你就不必親自去了,叫山藥去一趟就行,外麵風大。”

山藥畢竟是女子,出府采辦也多,認路且熟練,的確讓她去更為合適,謝明允不再多說,出去吩咐了。

果真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半炷□□夫,山藥就請來了大夫,一進屋就忙不迭將那一個肩膀寬的藥箱放下,腳步匆忙甚至哭喪著臉,看起來就像是蘇言得了什麼絕症不久於世一樣。

直到山藥和大夫一同站在了床邊,看著麵色已然回暖的蘇言。

山藥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山楂不知何時也鑽了進來,兩人幾乎是同時擦了擦眼角的淚。

山楂畢竟是男子,情感細膩一點,直接道:“小姐你,你不是那什麼啊。”

蘇言:“······”

合著一個兩個當她身患絕症了是吧!

“出去吧你們,”蘇言十分頭疼的揮了揮手,“我這屋子太小,實在是裝不下這麼多‘大夫’,還是未經‘望聞問切’就能猜測我病情的那種。”

此刻,真正的大夫高深一笑,動作有條不紊地打開了藥箱,

取出墊布。

蘇言順著她的動作,任由人家專業的診脈——她倒也不是自己不行,但醫者不自醫,自己上手總有種壞了規矩的彆扭勁兒,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乾脆就讓人家大夫診斷吧。

謝明允在一旁,神色比她這個病人還緊張,蘇言不由得失笑,頗為放鬆地問:“大夫,應當無大礙吧。”

大夫沉著臉,不知道是職業習慣還是彆的什麼,總之謝明允看得神色一緊。

大夫點了點頭:“藥效不強,本身也不是什麼毒藥,隻是會暫時紊亂血脈,幾炷香時間就好了。”

謝明允鬆了一口氣。

卻聽那大夫又道:“隻是......”

“隻是什麼?”

蘇言和謝明允幾乎同時開口。

大夫擦了擦額角的汗,道:“可否請令夫郎回避一下。”

蘇言:?

謝明允一愣,心裡登時一緊,似乎生怕是什麼壞事,不能跟自己透露。

蘇言沒想太多,也並不覺得以她自己對身體症狀的感受,這點藥會有什麼大問題,沒什麼不能在謝明允麵前說的。

於是她說了有史以來讓她最後悔的一句話——

“大夫,你有話直說吧,在他麵前也沒什麼不能講的。”

順帶繞過大夫,抬頭向床邊的謝明允投以一個安撫的眼神,仿佛在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謝明允難得的不去注意蘇言在乾什麼,而是將心底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急切地說:“大夫,她怎麼了?”

大夫沉吟片刻,心說人家小兩口感情這麼好,應當不會在意這點事情,更何況妻主也讓自己直言。

於是他咳了一聲,道:“切記,此後半月,你們妻夫二人不可同房......”

蘇言:“······”

刷的一下,微紅血色仿佛呼嘯大雪,頃刻間就鋪滿了謝明允白淨的臉。

仿佛毫未察覺屋中氣氛,那大夫又“添油加醋”般一本正經道:

“不過,親吻是沒問題的,舌頭相纏也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蘇言:??

什麼相纏?

舌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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