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一直······貼著謝明允的耳朵,臉上感受到他耳垂軟肉逐漸升溫,發燙。
蘇言笑了笑,那一點震顫順著他們身體相觸的地方,逐漸蔓延。
謝明允逃避似的,閉上雙眼,臉頰泛起微紅,小聲地說:“很晚了”。
“嗯,的確不早了,睡吧。”蘇言抽出手,完全離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安。”
於是······當天在書房裡,蘇言究竟還乾了些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然而······
儘管蘇言半點也不願意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夢境卻仿佛和人的意願反著來,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半夜驚坐起,擦了一把不知來由的汗。
呼······
簡直絕了。
蘇言欲哭無淚,下一瞬扶額歎了口氣,大冬天的卻出了一身薄汗,中衣搭在身上不太舒服,乾脆輕手輕腳地起身,到窗戶邊坐著冷靜冷靜。
有些事情難以啟齒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蘇言皺眉,正視起自己的心念。
思緒飄飛到今日午後——
書房裡百般書本畫冊,一應齊全,她一手端著茶水喝,另一邊抽出一本文章集時,不知怎麼地順帶掉落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說來也都怪她自己好奇心重,見到這明顯不是自己書房中的東西,潛意識覺得這是旁人落在這兒的,於是不甚在意地翻開······
結果——
嘩然幾聲,書頁翻滾,竟然是一副話本。
圖畫展示,色彩俱全,精致地筆觸繪出人物栩栩如生,一動一靜間俱仿真不必,以蘇言這半吊子眼力,簡直要稱讚一聲“絕世好作”。
——如果這畫的不是一副春宮圖的話。
“咳!”蘇言被茶水嗆了一口,忙將那杯子放回去,慌慌張張合上小冊子,欲蓋彌彰地將其塞到書櫃最裡側。
靠!
怎麼回事,這好端
端的書房怎麼會出現這種······繪聲繪色的,春宮圖!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貫不信佛教的人也念起了經書,還是擋不住已經入眼的幾副畫麵,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那畫本裡,第一頁是一嬌羞男子躺在床上,而他身上坐著一個女人······其中細節不予描述;而另一張上,換了個場所,在那攤滿了書本卻淩亂的桌案上,男子的細腰幾乎折到了極限,甚至畫的詳儘處,顯出紅痕手印······
蘇言簡直難以想象,人怎麼能做出那般姿勢。
莫非男子身體當真那般軟?
她搖了搖頭排儘腦中黃色廢料,心底否定:絕不可能,至少謝明允根本無法做出這等姿態。
於是,思緒不由得跑歪了,她鬼使神差地,又抽出那本冊子,從頭至尾翻了個遍,書裡各式各樣,簡直讓她大開眼界,漲了不少真正意義上的“姿勢”,隨後再最末頁的書封角落,瞥見了一排極小的字:“本鋪贈品,無需付錢。”
蘇言:“······”
完了,滿腦子黃色肥料,不可自拔,順帶著將謝明允代入了進去。
辣雞書鋪,老板不會為了是自己偷看,才進這麼些畫本子的吧,還搞什麼贈品,京城的十八禁,禁得這麼徹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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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亂的思緒如被理清楚的線,緩緩收了回來。
或許就是白天看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導致夜裡做夢也掉了廉恥,畫本上的男子換成了謝明允,衣衫半解,露出比畫中人不知白皙細膩多少的肌膚,如軟玉卻冰冷,是一種引人遐思的美。
還好,隻是夢到這一步她就醒了,不然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荒唐的畫麵。
良久···
蘇言已然平複下身體,但心理·····仍有些發熱般的錯覺,恍惚還在下午的書房,又似乎有半縷魂魄留在旖旎夢境。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無欲。
但人非草木,故而心有克製之念,不為非禮玷汙他人之事。
哪怕隻存於腦海。
蘇言漸漸心生平靜,深覺自己同謝明允還沒進展到那一步,不當存有太過分的妄想,如此腦內意.淫,都是對謝明允的褻瀆。
“以後再說吧,
”她看了看外邊的朦朧月色,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竟裹上一層薄霜。
空氣中一聲幾不可聞的噫語。
“謝明允······”
隨後,她裹著夜色上了軟榻,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又借著月光看了看另一側的謝明允,見他手居然不安分地放在外麵,於是悄悄扯了扯被角蓋上去。
看著他沉睡的側臉,皮膚幾乎沒有毛孔,霧蒙蒙的,像是拍了一層妝粉。
真好看······蘇言無聲的笑了笑。
不知沉默地看了多久,她像是終於忍耐不住美色在前,緩緩地低下頭,靠近一寸、兩寸······
最終在謝明允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這樣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7.14-23:10
專欄的預收文了解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