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孟和音如一頭發瘋的豹子一般突刺到齙牙山匪跟前,齙牙山匪被流竄來的空氣嚇得愣了一愣,孟和音輕而易舉地提腳踹過去,齙牙吃痛,長刀被甩開時穩穩地落在孟和音手中。
明容不肯給孟和音絲毫機會,也已經衝到旁邊,手上動作大開大合,還險些削到了齙牙的鼻子。
孟和音回身與他對打,好在身形嬌小靈活,兩人也算有來有回。
明容揮刀散發出來的刃氣一道又一道,剩餘守在這旁邊的三個山匪都悄悄地躲開,與普通山匪和齙牙山匪會和在一起。
“他們怎麼回事,來真的了?”齙牙山匪問。
“要不要攔一攔?”
普通山匪看著兩人打鬥的激烈程度,心有餘悸地搖搖頭:“算了,隻要不去那裡麵,就不關我們的事。”
既然已經有人發話了,其餘人也不再過問,畢竟那兩個人可是拚了命的架勢,上去勸架自己噶了怎麼辦?
幾個人分彆給周圍警戒起來的兄弟們揮揮手。
“籲~”調子悠長平緩的口哨聲從幾人傳出。
緊接著傳來了兩聲“籲籲~”,似乎是在確認什麼,普通山匪幾人又發出一聲“籲~”,算是回答。
這樣的話,外麵的守衛也不會插手了。
孟和音化解了明容橫劈過來的一刀,腳在粗糙的地麵上順著砂石滑出一步,轉身迅速接近明容,貼著明容的耳朵快速道:“他們撤了。”
明容微微點頭,一隻手抓過孟和音的肩膀,孟和音伸手阻攔,但明容腳下一勾,孟和音重心不穩,明容便順著這個力道抓住她另一側身子狠狠丟到一旁去,孟和音瞬間被丟出好幾步遠,又似乎是沒有調整好落地的姿勢,因而狠狠摔倒在地上。
幾個山匪看見,“噫~”
孟和音像是被激起怒氣,單手撐著自己爬了起來,惡狠狠道:“你無恥!”
明容隨意地轉著刀把,漫不經心道:“輸了就輸了,還不服輸。”
“我們今天必須要決一死戰!”孟和音說著,就把刀架在肩膀上要向著明容衝過去。
一個山匪道:“彆打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非得打打殺殺乾什麼。”
明容意外地看了一眼那個山匪,也嘲笑道:“是啊,這都是男人該乾的事,你還是去繡花比較好。”
“嗡”的一聲,孟和音忽然覺得自己生出了無窮的怒氣,而這怒氣穿滿了自己四肢百骸,又轉化成無窮的力量催促著她上前將明容狠狠打趴在地上。
她這麼想的,於是也這麼做了。
眼見孟和音殺到明容跟前,竟然一改之前的逃避為主的風格,開始進攻起來,長刀專門挑著招式的空隙而去,手段狠辣且致命。
明容漸漸察覺到不對勁,有些疑惑地看向孟和音,就見她瞳孔隱隱閃著微光。
那……是淚光?難道剛才激起了她的傷心事?
明容內心思忖著,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孟和音的刀鋒從自己麵前劃過,明容嚇得往後一躲,就見孟和音再次上前,刀鋒所指,竟然是明容兩腿之間。
好在明容躲得快,並沒有造成一些實際的傷害,但是那一處的外袍卻被割出了一條不長不短的口子。
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