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李青鬆有些詫異。
“你們藍圖克文明使用的什麼觀測手段？”
莫莫蘭斯有氣無力道：“行星大氣層光譜測定技術。
我們建造了巨型的空間望遠鏡陣列，對這個星係的各個行星展開觀測。我們發現第三顆行星正好位於宜居帶，溫度足以支持液態水存在。
我們測定了這顆行星大氣層的元素成分，確認了這顆星球上存在生命。我們又測定了大氣層之中是否含有工業標誌物，以及二氧化碳濃度變化曲線，確認這顆行星上不存在智慧生命，就，就選擇了它作為遷徙目標……”
李青鬆知道，所謂工業標誌物，便是一種無法自然形成，隻能經由智慧生命的工業過程產生的氣體。
就像常用的冰箱、空調冷卻劑，氟利昂，就是一種典型的工業標誌物。
這種物質散發到大氣層之後，當行星位於某個遙遠觀測者和太陽中間的時候，行星大氣層之中的這種物質會導致陽光發生對應的改變。
遙遠的觀測者便可以通過觀察太陽光線是否存在這種變化，來確定遙遠行星的大氣層之中是否含有工業標誌物。
如果有工業標誌物，那就很顯然可以證明這顆星球上存在智慧文明，且發展到了一定高度，至少已經進入了工業時代。
但……這個外星人說地球大氣層之中沒有工業標誌物？
這怎麼可能？
人類文明都在太陽係之中發展到了足以製造出深空號飛船的程度，結果你說地球大氣層裡沒有工業標誌物？
“還在撒謊。”
李青鬆冷笑一聲，再度操縱著克隆體將電擊器抬了過來。
莫莫蘭斯滿是驚恐的大叫起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為什麼還要對我用刑！啊——”
一邊上刑，一邊使用著藍圖克人的生命維持手段，防止他死掉。
同時，李青鬆也沒有停止對其餘藍圖克人的審訊。
“為什麼選擇太陽係為遷徙目標？”
“……我們發現這裡有一顆宜居星球，又沒有工業標誌物，代表不存在較高程度的智慧文明，我們就來了。
如果有工業標誌物的話，我們可不敢來，畢竟我們又沒辦法測定這種工業標誌物對應的科技程度……”
“撒謊，上刑！”
“為什麼選擇太陽係為遷徙目標？”
“……沒有工業標誌物……”
“上刑！”
“上刑！”
“上刑！”
當第366名藍圖克人在被電的鬼哭狼嚎，卻仍舊給出了“沒有工業標誌物”這個答案之後，李青鬆心中微微多了點疑惑。
不僅審訊口供是這樣，同時，他還在母船的資料庫之中找到了類似的描述。
這些俘虜似乎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這一刻，便連李青鬆都忍不住有些驚疑起來。
“難道地球大氣層裡真的沒有工業標誌物？不，不可能，不可能。
工業標誌物這種東西，就算人類文明全部失蹤了，都能在大氣層之中保留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