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05(1 / 2)

和韋恩家族一樣,埃利奧特同樣是哥譚市最古老的四個家族之一。布魯斯和托馬斯·埃利奧特的年齡相仿,兩個人從小就是好朋友,隻是七歲時,不幸降臨到了埃利奧特的身上。一個瓢潑大雨的夜晚,他的父母出了車禍,父親在經過當時身為外傷科主任的托馬斯·韋恩的急救後仍然身亡,唯有妻子活了下來,這在當時是一件轟動哥譚的大事。

這場噩耗發生後沒過多久,埃利奧特就和母親搬家去了費城,再也沒有回來過,布魯斯再也沒有見過他。

布魯斯從沒想過,他們再次見麵時會是這種情況。

“布魯斯,老朋友。”埃利奧特是個高大俊朗的男人,長著一頭紅發。當他從費城急匆匆的趕回哥譚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和等在急診室外的布魯斯匆匆握了握手,對他微笑一下:“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布魯斯歎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們已經錯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但顯然這二十年裡我們都成長了許多。”埃利奧特眨眨眼睛:“感謝你的信任。相信我,他會沒事的。”

“當然,吉米。”布魯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正是因為相信你,才千裡迢迢的將你從費城請回來。”

他們沒有再交流更多,埃利奧特邁進急診室的大門,門在布魯斯麵前關上了。

“……你的朋友看起來挺年輕。”哈維在一旁說。

“但他技藝出眾。”布魯斯回道。事實上托馬斯·埃利奧特的名聲在醫學領域相當響亮,否則布魯斯也不會在醫生宣布對戈登的病情無能為力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他。

“希望如此。”哈維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往外麵走:“今天九點鐘有個案子要開庭,我不能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等等。”布魯斯叫住了他。

一個晚上過去,原本待在急診室外守候的警員們都有不少事要做,大部分回歸了崗位,還剩下保護戈登的幾個現在都分散在各個監視點,負責這裡的蒙托亞剛出去買咖啡。

換言之,目前這裡隻剩下了布魯斯和哈維。

“哈維,”布魯斯快走了幾步,站到他麵前,微微皺著眉:“你之前的表現有點太急躁了,這不像你。”

“我隻是過於著急了,”哈維顯然不大願意談論這個話題,他撇過頭:“我會注意的。”

布魯斯問:“隻是這樣?”

哈維說:“是的,隻是這樣。”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好吧。哈維,你清楚,現在正是重要的時候,你不能再出事了。”

“當然。”哈維說。他頓了頓,語氣低沉下來,叫道:“布魯斯。”

布魯斯看著他:“什麼?”

“我……”哈維皺著眉,嘴唇抿了抿,最後全都化成一聲歎息:“沒什麼,我隻是有點感慨。”

“在乾這一行——在決定加入你們、為哥譚的光明奮鬥之前,我已經對我們可能遇到的種種困難和挫折做出了預想和猜測,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死亡。”

“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我仍然對此感到恐慌和不知所措。”在好友麵前剖析自身令哈維感到不太自在。他稍微側了側身,沒有用正臉麵對布魯斯,這得以幫助他將話流利的講了下去:“我無法想象吉姆的死亡,想到它我就會想到自己,也許哪一天我也會在和黑暗的鬥爭中喪失性命?不,我並不怕死,布魯斯,我隻是——我隻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許之前的我太過想當然。我知道我要走的路有多黑暗,當然;但現在看來,是我還沒有確確實實的認識到,它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城市的黑暗和腐朽,在我做檢察官的這幾年我已經見識的太多,我了解它,但還沒有領悟透徹。”

哈維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口袋裡的那枚硬幣,然後轉過頭看向布魯斯,輕輕的笑了一聲:“我說這麼多,不是想要放棄。恰好相反,布魯斯,在經曆了這些、這一切、這所有的方方麵麵之後——”他藍色的瞳孔平靜而堅毅,亮著星星點點的光:“——我已做好了為哥譚獻出一切的準備。”

……

埃利奧特果然沒有辜負布魯斯的期望,幾個小時之後,戈登的手術成功完成,平穩的度過了危險期。

作為童年好友,布魯斯邀請埃利奧特來韋恩莊園做客。

阿爾弗雷德在莊園門口迎接了他們:“早上好,埃利奧特先生,真高興再一次見到您。”

“還跟以前一樣,叫我湯米就行,阿福。”埃利奧特笑了起來:“我們可有很久沒見麵了,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身體跟以前一樣好。”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莊園的彆墅內。韋恩夫婦正在屋內等著他們,他們一起享用了一頓愉快的早餐。

之後阿爾弗雷德引領埃利奧特去客房休息的時候,埃利奧特看著三樓一間緊閉的房門挑了挑眉:“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曾經沒有人住?”

“現在有了,湯米。”布魯斯說:“他叫洛特凱亞,是我的老師和朋友。”

“噢,看樣子我走之後你又交到了新的朋友,太好了,我一度擔心你會孤獨一輩子。”埃利奧特開了個小玩笑:“不過他現在好像不在家?吃早飯的時候我可沒有看見彆人。”

“洛特凱亞是韋恩科技的研究員,”布魯斯無意說出前陣子哈裡斯企業的事情:“最近他的研究項目有了新的進展,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住了。”

“埋頭苦乾的科學家,啊哈?”埃利奧特挑了挑眉:“說起來,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讓我想想,嗯……神經元腦域鏈接?”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