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個夜晚。
今夜的哥譚漆黑無光,陰雲將月光遮擋的半點也看不見,層層烏雲籠罩著天空,仿佛正在醞釀冬季過後的第一場瓢潑大雨。
薩巴蒂諾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口下了車,命令他的手下們在這裡等著,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進去。
他刻意挑選了一個罕有人至的地點,這巷子偏僻的連垃圾都看不到,老鼠都不願從這裡經過。
薩巴蒂諾警惕的走到約定好的會麵地點,他站在將壞不壞、時不時閃爍一下的路燈下,影子模模糊糊的照在身後的牆壁上。劇烈的光暗對比令他看不到燈光範圍外的一切物體,隻好壓低了聲音叫道:“你在嗎?”
他等了幾分鐘,又喊了一遍,這樣重複了好幾次,直到他已經相當不耐煩時,一個人影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樣式十分常見的、雙排扣的長風衣,臉被繃帶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珠。因為繃帶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模糊,無法因此判斷身份:“你好啊,薩巴蒂諾先生。”
他將一個望遠鏡塞進自己的風衣口袋裡:“你如約前來,沒有帶彆人,看來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下去。”
“彆廢話了,”薩巴蒂諾不耐煩的說:“你的計劃根本不頂用,你知道那個惡魔差點殺了我嗎?”
“很遺憾,”對方說:“但我想不明白是哪一步出了紕漏。”
“子彈,那些子彈——”薩巴蒂諾惱火的說:“你的那些子彈根本沒用!你究竟從哪搞來的這些東西,說什麼能在他身上開幾個窟窿,結果他連皮都沒破!”
“唔……”對方像是有些苦惱,沉吟了一會:“十分抱歉,看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麻煩些。”
“少廢話,”薩巴蒂諾說:“我要威力更大的武器,現在我已經和他撕破了臉,我得殺了他。”
對方沒有說話,微微側過身,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他慢慢的說:“既然利用武器行不通,我們可以使用彆的辦法。”
“……所以你沒有了,對嗎?”薩巴蒂諾說著,聲音忽然低沉下來:“那些子彈就是全部。”
對方因為他忽然變調的聲音立刻看了過來,薩巴蒂諾臉上的急切消失了,快要損壞的路燈閃爍一下,黯淡的片刻在牆上投射出蝙蝠的陰影。
對方悚然一驚,雙手立刻摸向大腿兩側的□□。
這時,一雙手從忽然出現的黑霧中探了出來,一把捏碎了槍管。厄貝裡斯特從傳送門中走出,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蝙蝠手銬將他鎖到了一旁的燈柱上。
厄貝裡斯特露出一個微笑,哪怕隔著一張麵具,也無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他湊到對方耳邊,低聲笑道:“我希望這次會麵能令您感到驚喜,托馬斯·埃利奧特醫生。”
對麵的“薩巴蒂諾”身上湧現出一股黑霧,下一刻,他變成了裹著漆黑披風的蝙蝠俠。
埃利奧特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雙手被縛,看著站在兩邊的蝙蝠俠和厄貝裡斯特,驚訝的發現在自己的計劃中已經反目成仇的兩人竟然聯手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埃利奧特也並沒有丟掉自己的風度:“其實我更希望你們能叫我緘默,”他說:“你知道的,我從始至終藏在幕後,從不發聲,看著你——布魯斯——我看著你在我的計劃中越陷越深。啊,這一切可真是有趣極了。”
蝙蝠俠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沉聲道:“但現在你從幕後來到了舞台上,你不再是持著棋子的棋手,我推翻了這盤棋。”
“是的,是的,”埃利奧特,緘默說:“看到你們如此平和的站在一起真是令我驚訝。布魯斯,你不是最嫉惡如仇了嗎,為什麼你還肯跟他合作?”
還沒等蝙蝠俠說話,緘默又說:“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你知道他就是你的老師?”
蝙蝠俠略微皺眉,沒想到緘默竟然連這個也知道。厄貝裡斯特在得知埃倫娜的臥底身份以及埃利奧特曾去過研究所後就對此有了猜測,現在倒是沒有太過吃驚。
但他仍然非常不悅,如果不是顧忌蝙蝠俠還在這……他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否認,緘默明白自己猜對了:“你知道了,什麼時候?至少在你試圖殺死他之後吧?”他哈哈笑起來:“說起來,我真的很遺憾,你沒能在那間廢棄工廠殺死他。你不知道我為那一次籌劃了多久,可惜還是失敗了……我看著你從那間工廠衝出來,開著蝙蝠車疾馳而去,還在暗暗希望你能追上去再補一刀,可惜你沒有。”
蝙蝠俠知道他在試圖令自己分心,他沒有去看厄貝裡斯特的反應,冷聲問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緘默沒有回應,自顧自的說:“我以為你能一直堅守本心呢,布魯斯,我沒想到你會因為私情放棄你一直堅持的。”他笑了一會,用詠歎調般的語氣感慨道:“布魯斯,哦,布魯西——你可真令我驚訝。但——”他的眼神忽然從蝙蝠俠移到了厄貝裡斯特身上,詭異的微笑了一下:
“你告訴過他,你愛他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全場最慘,薩巴蒂諾
錢是他出,鍋是他背,情報是他給,揍也是他挨
真是好慘一反派
薩巴蒂諾:tmd企鵝人到底什麼時候來,該換他挨揍了吧!
企鵝人: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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