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付雲帆怒氣衝衝的聲音,拿著文件快步走了過去,進去之後迅速把門合上,然後看見付雲帆捂著下.身蜷縮在一起,而陸一弦頭發淩亂,手上的傷口似乎是又裂開了不停的滲血。
這一副欺男霸女的場麵讓鬱清氣血上湧,她一直以為付雲帆隻是沒誌氣,空有一身好皮囊隻知道沉溺享樂,沒想到他人品也如此惡劣,一瞬間鬱清懷疑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是不是對的。
公司交到這種人手上遲早都會被吞並。
“鬱總……”陸一弦看見鬱清進來,跟被欺負的小奶貓見到主人一樣,下意識就躲到了她後麵。
這模樣看得付雲帆想打人,但是陸一弦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隻要稍微一動就感覺要痛暈過去,連陸一弦跟著鬱清走了都沒力氣去阻止。
付雲帆感覺呼吸都在痛,心中有些惶恐小弟弟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他又不想讓助理帶他去醫院,這樣公司上下的人都會笑話他被一個女人踢了命根子。
陸一弦就是仗著付雲帆不敢讓人知道自己被打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亦步亦趨跟著鬱清進了她的辦公室。
鬱清辦公室裡的裝修主打的是簡潔風,辦公桌旁邊有一排各式各樣的書籍,待客的沙發旁邊也有擺書,不過偏向的是商業雜誌,最左邊有個小門,裡麵應該是休息的地方,右側的玻璃窗透亮,足以俯瞰A市的大半風景。
一個人的房間、家、工作的地方裝飾得怎麼樣,也能側麵反映這個人的性格。雖然這辦公室裡的裝修整體偏向冷淡,但是桌子上的綠植和茶幾上擺放著的小花瓶無一不透露出精致和小意,對比付雲帆黑沉沉讓人覺得壓抑的辦公室好了不知道多少。
總之有一句就是鬱清的哪裡都比付雲帆讓陸一弦心動。
陸一弦心裡想了不少東西,也就是那麼一會兒時間,看起來就像是在出神。鬱清隻當她是受了驚嚇,接過她手上的藥,打算幫她重新換一下紗布。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似乎是覺得天氣有些悶熱,鬱清沒有穿外套,簡單的白襯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扣子嚴謹地扣到最上麵一顆。剛剛估計是在看文件,所以戴上了金絲框眼鏡,鏡片是不規則的多邊形,搭在白皙高挺的鼻梁上顯得知性又禁欲。
看得陸一弦的小鹿直接撞死在係統身上,“66,鬱清姐姐可太迷人了。”
係統:對方不想跟你說話並向你丟出大寫的矜持二字。
鬱清低著頭不知道陸一弦的眼神多麼露骨,她也沒有給彆人換過藥,所以需要集中注意力,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讓傷口崩得更開。
看著鬱清認真的模樣,陸一弦眼神閃了閃,“鬱總你會近視?”有些人戴眼鏡也有可能是因為散光。
鬱清本來也在斟酌怎麼開口,聽到陸一弦的話也順著攀談了下去,“嗯,有一些,平常不太戴。”
“怎麼不在家裡休息幾天再來上班?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差。”給陸一弦的手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鬱清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鬱總,我覺得需要先跟你道歉。”不管付雲帆怎麼樣,鬱清對他感情如何,之前原主的行為的確讓鬱清麵子上不太好過。
陸一弦這次就是想要把之前的事情說清楚一些,當然也不可能全盤托出。
“其實.......實話跟鬱總說,我來到公司接近付總就是為了錢。”似乎事情走到這種地步也脫離了陸一弦一開始的計劃,所以她語氣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壯神情。
說到這陸一弦睫毛顫了顫,眉頭輕皺似乎是有些糾結,看著鬱清的眼睛裡麵像是含著盈盈水光。
看著怪讓人想欺負的。
“我媽媽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錢,但是我家裡的經濟不太好,所以隻能想這個辦法。”陸一弦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內心的心情,把原因一筆帶過,“我知道付總有未婚妻,這樣的行為跟小三沒有區彆。”
說到這陸一弦的眼神帶著歉意,“也或許是因為這件事不道德,所以我也遭了報應,付總他......實在是有些變態。”
“好幾次我剛去醫院看我媽,之後沒多久付總就會出現在醫院附近。如果前一天我跟男性朋友見麵,第二天我就會被付總找各種理由罵一頓,然後扣我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