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知道破產了,能追回一筆是一筆吧。
嘉榆感覺喉間酸澀的厲害。
不知是因為閨蜜不顧姐妹情親自催債感到心寒,還是落難時候,曾經信任的家庭不但沒有施以援手感到可悲。
曾經,她嘉家也是幫過喬家不少的……
不過,嘉榆沒有憎恨閨蜜。
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人家叫還錢,很正常。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喬家也會權衡利弊後,選擇幫不幫,她不應該綁架。
嘉榆斂去眼底的苦澀情緒,說:“好,給我點時間,我儘量把錢……”
沒等她說完,閨蜜又出聲,隻是語氣有著心虛:
“我哥說,三天內就要。如果三天內還不了,可以……給他暖床抵債。”
聽到這裡,嘉榆喉間更加酸澀得難受,心涼了一大截。
錢她會想辦法還,但是身為好姐妹,居然讓她去暖床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許是覺察到她的情緒,閨蜜很無辜又很無力感似的解釋:
“嘉榆,身為閨蜜,我應該幫你的,但這次我真的是有心無力,我跟我哥關係很差,他不會聽我的,所以,對不起了……”
嘉榆調整了下情緒,淡淡開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告訴你哥,三天內,我會還錢。還不了……你們要我怎樣都行,畢竟是我嘉氏欠你們的。”
閨蜜打斷她,語氣著急:“嘉氏都要破產了,你哪裡有錢還?說真的,要不考慮考慮我哥的建議?你知道的,我哥一直都對你有意思……”
考慮那個可以當自己叔叔的男人嗎?
嘉榆咬著牙打斷對方,“陌生人說再難聽的話,用再難堪的方式讓我還債都行,可是你是我姐妹啊,你這跟羞辱我有什麼區彆?”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有事,先掛了。”
許是被嘉榆的話感到心虛了,害怕了,喬星匆匆說了句,就掛斷了電話。
嘉榆虛脫般,往椅背一靠,仿佛身上的力量一瞬間被全部抽空了一樣。
此時,放在副駕駛座的玉佩,還閃爍著幽光。
與此同時,時空另一頭,祁天凜還坐在湖心亭上的古琴前,望著玉佩,麵色有些沉重,眼中有著憐憫。
之前嘉榆和喬星的對話,他都一字不落全聽到了。
雖然有個彆字眼他不理解什麼意思,但大致的內容,他還是聽得懂的。
無非就是,那姑娘被情同手足的姐妹催債,沒錢給,賣身給姐妹的兄長。
現代這邊。
後座上,嘉景鈺突然很難受地說夢話,“姐夫,求求你了,幫我們嘉氏一次吧……”
聞聲,嘉榆回頭望去,看著一臉難受的弟弟,她心裡何嘗不難受。
她眼眶一熱,哽咽地問:“景鈺,你今天喝這麼多,是不是找林逸辰借錢了?”
林逸辰,她不知道是不是未婚夫的未婚夫。
前兩個月,她在研究基地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父親打電話來問她願不願意聯姻。
說首富家族林家未來的繼承人林逸辰看上她了,想聯姻。
她當時很不懂,她嘉氏,在商圈隻能算是三流實力的集團,林氏身為商界巨鱷,不找實力旗鼓相當的門戶,怎麼會看上三四線的門戶呢?
不過聯姻對嘉氏的發展確實有好處,當時她又沒有意中人,於是讓父母做決定,她聽從父母安排。
不過父母後來有沒有答應林家這個婚約,她就不知道了。
自那次跟父母通話後,至今沒跟父母通過話,因為這兩個月太忙,這兩天才回到家,本以為能好好跟父母團聚,但父母有事出國了。
當初不管林家出於什麼原因想跟她嘉氏聯姻,但嘉氏這次的危機,林家好像並不肯幫忙。
不然,她弟弟也不會醉成這樣,父母也不會出國借錢。
嘉景鈺意識清醒了下,看到姐姐,馬上委屈巴巴地開口:“姐,我難受,我想洗澡。”
說完,又閉上眼睛昏睡過去了。
嘉榆不再胡思亂想,啟動車子引擎。
與此同時,遠在大祁的祁天凜,看著手中的玉佩上麵的幽光漸漸淡去,麵色比之前更沉重了。
他看向高空那輪明月,歎了口氣,心道:“朕有錢,但如何才能幫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