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憐呆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動。
她沒想過能贏嚴軒,唯一的底線是不能比那個“小齊”差!
可沒想到第一球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嚴軒再次問:“還打嗎?”
他羽毛球技術屬於大學生平均水平,但在力量上,對方憐這種女生完全是碾壓式的。
“打!”
方憐撿起羽毛球,眼神無比堅定。
之後迎接她的是嚴軒一次又一次的無情扣殺,中途偶爾穿插幾次挑球,故意逗得她滿場亂跑。
最後一分方憐嘗試救球,結果還因為跑得太急,在地上摔得狼狽不堪
隨著嚴軒最後一次雙腳起跳暴力扣殺,比分定格在21:0。
全程目睹的胡雪梅單手捂頭,表情哭笑不得,她是沒想到嚴軒真一點水都不放。
“不打了……”
方憐悶悶不樂地回到場邊,收拾好球拍行李,埋頭朝場館大門走去。
嚴軒趕緊追過去,他試圖像平常一樣去摟姑娘,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開,直至回到車上,二人都沒說上一句話。
方憐沒有坐副駕駛,嚴軒隻好跟著她先坐到後排。
“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平日方憐是體貼又懂事,能給他擺臭臉,說明是真氣得不輕。
嚴軒伸手,方憐側身去躲,但沒完全躲,讓嚴軒剛剛好能摸到自己腦袋。
感受到嚴軒大手在自己頭上輕輕揉弄,方憐嘴裡鼓鼓囊囊。
“沒能讓乾爹你使出全力真是抱歉呢。”
“為什麼生氣?”
以嚴軒對方憐的了解,21:0不會是她生氣的理由,多半是其他原因。
方憐陰陽怪氣道:“乾爹過去也這樣和那個小齊打球嗎?”
如果嚴軒用這種方式和前女友打球,除非那女人是受虐狂,否則不可能每周末都會找他陪打。
嚴軒坦然道:“沒有,我每次和她打都會放水。”
方憐聽後心裡更加委屈:“那為什麼對我就不放水?”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區彆對待說明自己在嚴軒心裡沒有前女友重要,這才是她生悶氣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兩個多月前,這口悶氣方憐可以咬咬牙自我消化,畢竟那時他們剛見麵,自己在嚴軒心裡的地位比不過前女友很正常。
但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自己對嚴軒掏心掏肺,完美扮演好女友和“乾女兒”兩重身份。
沒想到在他心裡還是比不過前任!
嚴軒沒有急著回答方憐,低頭沉思好一會,最後給出回答。
“因為她脾氣不好,又愛哭,哭起來很難哄的。”
“那我也哭!”
嚴軒不說話,就直愣愣地看著方憐,似乎在等她哭出聲來。
可數分鐘過去,方憐硬是沒有憋出半滴淚,臉上氣呼呼的小表情反倒把嚴軒逗樂了。
“你看,你根本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跟我哭鬨,演都演不出來。”
嚴軒歎氣道:“方憐,你有沒有發現,你其實根本不懂撒嬌。”
方憐雖然平日沒少在嚴軒麵前撒嬌,可她撒嬌的本事是跟方秋蘭學的,而方秋蘭撒嬌的本事,都是在夜場KTV裡練會的。
這種撒嬌屬於討好式,是純粹為男人提供情緒價值而服務。
而嚴軒前女友是泡在蜜糖裡長大的,她撒嬌沒有目的性,純粹是自己情緒上的表達,甚至說是一種本能。
因為從小到大,隻要她撒嬌,必定會有人來滿足她的要求。
都說會撒嬌的女人命好,其實指的就是這一類人。
一出生就有肆意任性撒嬌的底氣和資本,命能不好嗎……
“小憐,其實你不用太顧慮我所謂的前女友,珍惜眼前人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拿網上段子來說,你和她一起落水,我肯定想都不想先救你。”
嚴軒緩上一口氣,繼續道:“過去我和她談戀愛太累,累到有些事我完全喪失耐心,就比如打羽毛球。
不過再怎麼說,今天都是我不對,以後你還想打球的話,我再抽時間好好陪你。”
方憐主動過去埋進男人懷裡,晃晃腦袋。
她才舍不得自己乾爹太累……
見哄得差不多,嚴軒趁機道:“這周末我又得去一趟外地,不能陪你。”
“嗯嗯。”
方憐輕輕點頭,甚至沒多嘴問嚴軒會去哪裡。
嚴軒鬆開方憐回到主駕駛,方憐本想跟過去,手機突然亮起,楊晴晴發來消息。
楊晴晴:方憐我這周末不在家。
方憐:你去哪?
楊晴晴: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找了個男裝模特的兼職,先得見見老板。
方憐:哦……你自己注意安全。
和嚴軒不同,方憐是完全不擔心自己閨蜜。
186又會點拳腳,尋常男人還真不是楊晴晴對手。
不過……
周末楊晴晴和乾爹都要出門?
方憐本想問問嚴軒,可對方剛才真情實感和自己講那麼一大段話,自己立馬表現出猜疑,會不會有點不識好歹?
方憐最終還是把問題按在心裡,琢磨著應該,大概,可能……
隻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