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過去365天全年無休的嚴雅難得給自己放了天假，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睜眼的瞬間，嚴雅感受到男人粗糙大手還搭在她胸口，於是用腳後跟踢了踢：“起來吃飯吧。”
嚴軒迷迷糊糊睜眼，身體向前進一步抱緊嚴雅：“再睡會。”
“你不餓嗎？”
“不餓……”
“不餓也起床洗洗，身上粘死了，還有……彆壓我頭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比起過去，嚴雅近幾天明顯能感覺出自己吃不消嚴軒。
她現在開始後悔沒留下方憐，不然還能多個人幫她分擔一二。
嚴軒湊到嚴雅耳邊輕輕摩挲：“想好了沒，跟我去南江嗎？”
嚴雅沒有直接拒絕或者嘴硬，反身抱住嚴軒，將頭埋進他胸口，開始閉目沉思。
嚴軒也不催促，一隻手輕輕撫摸嚴雅腦袋。
在一個小地方待上足足十幾年，不想走出舒適區，恐懼改變，害怕麵對認知以外的世界很正常。
“嚴軒，我能不能跟你提兩個條件。”
“你說。”
從小到大，嚴雅沒在嚴軒麵前提過任何要求，如今聽她一開口，嚴軒心裡不免一咯噔，隻怕她給自己來個大的。
“一、我要管賬！”
嚴雅補充道：“不是說你所有的錢，而是家裡生活一切大小開支都得我說了算，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但不代表你可以亂給彆的女人花錢。
昨天我給方憐發消息拜年，聊了好久，方憐告訴我她現在卡裡兩千多萬，都是你轉給她的。”
嚴軒點點頭，正好上次方憐說過她不想分心管錢，嚴雅的要求正好順水推舟。
至於方憐跟嚴雅坦白的事，也不難理解。
那可是兩千萬，主動告訴嚴雅和被嚴雅發現完全是兩碼事。
估計方憐已經能察覺出嚴雅會搬去跟嚴軒一起，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某些事先讓彼此有個底。
“我倆一起苦日子過來的，你說你賺那麼多錢，寧願去包養彆人，也沒想過先我花？”
那可是足足兩千多萬，嚴雅心中難免吃味。
嚴軒無法和嚴雅解釋，隻能苦笑轉移話題：“第二個條件呢。”
“二、如果我想回來，你不要攔我好不好……”
嚴雅提出第二個條件時，態度完全沒有剛才硬氣。
她心裡清楚，這種條件對於一向強勢的嚴軒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嚴軒沒有再一口答應，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嚴軒，你彆……輕點……”
嚴雅試圖掙紮，可她力氣怎麼會是嚴軒的對手。
最後所有言語都卡在喉嚨裡，化作一聲聲喘息嚶嚀。
直到下午四點，二人才從床榻上下來，一起洗了個澡後，將昨晚沒吃完的年夜飯熱了熱。
飯桌前，嚴雅一邊扒飯一邊念叨：“下午去給你爸我媽上個墳，回來收拾東西動身。”
嚴軒不解問：“這麼快？”
“在家閒著也無聊，你陪我出去逛逛唄，也讓我先適應外部環境。”
“你簽證……”
“已經到手，探親簽證180天，後續可以延長。”
“多久的事？”
“一周前我不是去安南進貨嗎，順便去了一趟大使館。”
以嚴雅的中文程度和在國內生活的背景，申請簽證倒是不難，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如果條件允許，嚴軒打算到南江後再給她找份工作，為日後辦理永久居留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