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她以前對齊家的做法是很不理解的,她和齊筱的衝突沈家是選擇沒看到的,小孩子打架是小孩子打架,加入大人的事,就是以強淩弱欺負人了,所以沈家從來沒未為她出過什麼頭,也沒找過齊家的麻煩,但是,沈家不找齊家麻煩,按說齊家對自家女兒也該睜隻眼閉隻眼才是,可每次齊家的做法都是責罰齊筱。
偏偏齊筱是個硬骨頭,每次跟她對上,下手依舊沒留過情,漸漸的對上齊筱她就怕了,挨打的滋味說實話確實是不怎麼好,也因為這,從見到攔下她的人是齊筱那一刻,她就知道今天她是動不了手了,說出這些話,也隻是因為心有不忿,為此刻心有膽怯的自己。
“蠢不蠢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鄭安安咬牙切齒瞪視著麵前幾人,她從來不知道有人臉皮可以厚到這種程度,欺負了人,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沈蜜娜直到這時才發現鄭安安的存在,撇撇嘴,訕笑道:“原來鄭小姐也在,隻是……我們之間的事,鄭小姐就不要管了吧,還有,我勸鄭小姐呀,交朋友還是要睜大眼睛看看清楚的,有些人就是長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是怎麼肮臟誰知道呢,如果沒有齷齪心思,又怎麼會抱上鄭小姐的大腿,還死死扒著不合適的人不放。”說完有意無意看向齊筱,她說這話可不單單說給鄭安安聽的,還有幾次三番擋在黃文馨身前的齊筱。
“我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我自然會看清楚,至於沈小姐交了些什麼朋友,也希望沈小姐自己看看清楚的好。”鄭安安說完,眼睛厭惡的看了齊小喬一眼,她的耳朵可沒聾,上次,還有這一次,如果沒有沈蜜娜身旁的齊小喬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沈蜜娜也不會理智喪失的想要動手打人。
聽出鄭安安話語裡的諷意,沈蜜娜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可偏偏麵對鄭安安的時候她又不能發出來,鄭安安可不是她能隨意得罪的人,除去她鄭家小姐的身份外,她也知道跟自小練習跆拳道有底子在身上的鄭安安動起手來,吃虧難受的隻可能是她自己。
暗暗咬牙跺腳,沈蜜娜輕哼一聲轉身就走,而剩下的何森文與齊小喬看了幾人一眼,也轉身快速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鄭安安恨鐵不成鋼的轉頭瞪向黃文馨:“阿馨,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又白白受人欺負。”
黃文馨苦笑一聲,拉著鄭安安安撫道:“我沒事的,好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你每次都說下次不會,可每次都站在那裡任由她們欺負。”鄭安安很不滿黃文馨的態度,在她看來沈蜜娜有什麼好怕的,何必要這樣忍氣吞聲。
“文馨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自從看到沈蜜娜欺負黃文馨的那一幕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齊筱突然出聲問道,
聞言,黃文馨抬頭看向齊筱:“我……”
“哎呀,你彆我我我的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鄭安安急道。
黃文馨咬了咬唇,看著麵前的兩位好友,最終坦言道:“我弟弟出事了,他喝酒跟人打架,結果打傷了人,受傷的是沈家一個遠親,那人不缺錢,就隻想把我弟弟送進去……”
黃文馨跟小桃一樣,背後也是有這麼一個備受家人疼愛的弟弟,隻是她弟弟比之小桃的弟弟要不成器許多,喝酒打架、泡夜店、飆車……自從黃文馨在圈子裡有了名氣,黃父黃母將她當成搖錢樹的那一刻起,她的弟弟就習得了紈絝子弟的很多不良習氣,之前就經常惹事生非,後來知道她跟何氏少東在一起後就更加變本加厲。
“我爸我媽讓我去求森傑救他,可我不想這麼做,黃文康自己闖的禍,就得自己承擔後果……可是幾天前,沈蜜娜卻找了過來,她說她可以讓我弟弟出來,但是她要我跟森傑分手,也是到了那時我才知道,這是沈蜜娜為了讓我跟森傑分開而設的局……”
“黃文康自己闖的禍我可以不去管,可我不能讓黃文康因為我去承受原本不屬於他的罪過,可是……可是我和森傑經曆了這麼多,森傑為我做了這麼多,現在讓我跟他分開,我就覺得十分對不起他……”
鄭安安與齊筱沉寂下來,黃文馨弟弟的事情,終其根源還是要看受害人的態度,受害人要追究到什麼程度,如果沈蜜娜和受害人串通一氣,拒絕調解,非要送黃文康進去,那這事她們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並不是鄭安安和齊筱兩人不能找人幫忙,而是先不說鄭安安因為這事求家裡人,家人會不會答應幫忙,就隻說鄭家這個大家族發展的道路就一直是在軍界,鄭家剛剛崛起,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政界的事情他們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至於齊筱,她則是對這方麵完全沒概念,顏修慕是華夏國頂級家族都十分忌憚的人,可顏修慕具體可以在華夏國有怎麼樣的影響力,她根本就不清楚,就她所知道的,顏修慕的勢力傾向好像都是在國外,對華夏國內部的事情恐怕也是插不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