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懷被他“護送”至地牢的時候就注意到一個特殊的囚室裡關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貼身黑袍,頭戴兜帽,有一張白淨的小臉。
他認得她,本地黑蓮教的教主,田雨珍。
“那個女人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他詢問“護送”他的兩位士兵,然後得到了一個簡單明確的答案:“她掩護背叛者逃跑,是共犯。”
不得不說有件事程青青確實搞錯了,真正想要她死的隻有佟知簡,黑蓮教並不想殺她,至少現在這個階段是不想的。黑蓮教隻是希望借助她的一些特質和力量達成目的而已。所以,田雨珍協助她逃跑這個行為合情合理。
至於佟知簡為什麼同時背叛白蓮教和黑蓮教,瘋了似的想讓程青青去死就是她自己的事了。這個時候不能跟一個精神錯亂的女人講道理。
他被軟禁的地方還算不錯,床鋪很軟,衛浴乾濕分離,還有書桌,紙筆,電子設備,就是沒有網。有什麼需求可以提,隻要不是太過分都能滿足,可以說是死宅天堂了。
洛以懷不是死宅,不過他並不著急。看守給他送來了藥和衣服,但洛以懷沒打算用他們的。
他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線條硬朗的自己,嘴角戲謔的彎了彎,拿出了一個藍牙耳機,一邊洗澡一邊說:
“不用擔心,我沒有事,隻是動靜大了一些,怎麼樣,煙花好看嗎?嗬嗬嗬,二、三連繼續留在D區,協助D區軍部進行治安維護任務——放心,佟知簡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把火氣撒到普通軍人身上。
“其餘人依然原地待命。你們在冰原周圍該種地種地,該放羊放羊,與周圍的部族搞好關係。有異常及時給我打報告,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收到你們的信息,除非星係炸了。同樣的,你們乾的任何事我都能監控的到,那些偷雞摸狗投機倒把的事我勸你們少乾。
“我會去一趟帝都,哈,嫂子是彆想了,我會早些去看你們的。”
講完電話他也把自己洗乾淨了,身上的傷口也奇跡般的好了,包括跟方隱年打架時斷掉的那塊肋骨。
他變戲法一樣從半空中掏出一套完整的軍裝常服,最後檢查了一下藏在腰間的腰包、在鏡子前穿戴完畢後往前跨了一步,消失在鏡子裡。
正在潛心打坐的田雨珍忽然注意到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從牆上的漩渦裡冒出來。
這種法術以前她隻聽說過,卻沒機會親眼得見,如今卻是開了眼了。不愧是傳說中來自時間和空間之外的男人。
“洛以懷?”田雨珍保持著趺坐的姿勢,“你為何來到這裡?隨意進入女士的房間可不禮貌。”
“房間?你這叫監牢。你知道我從來沒這些規矩的。”洛以懷嘲弄地笑起來,這個笑容在那張冷峻剛毅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不協調,“看樣子,你再次於佟知簡的交鋒中落敗了。”
“再次”這兩個字刺痛了田雨珍的耳朵,她微不可查皺了皺鼻子,“她掌握軍隊,而我隻有區區幾百人的教眾。我寄人籬下,失敗是必然的,但我也成功宣傳了我的思想。”
她又說:“我為神使而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沒有完全失敗。”
“可是你的神使認為你和佟知簡是一丘之貉。”
田雨珍想起在地下室程青青言辭激烈的態度,一時間麵上有點難以繃住:“她受了佟知簡的誤導。誤以為班娜是黑蓮教的人!
“……如果您是來嘲諷我的,那您可以離開了。相信以您的偉力,離開這顆行星相比也不是難事。”
洛以懷一本正經道:“我不是來嘲諷你的,我是來告訴你,你單槍匹馬跟佟知簡鬥沒有結果的。你忘了白蓮教那邊是怎麼成建製追殺她的嗎?”
“你說得對,但我們被打散了短,時間內達不到那種組織能力。”
“我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