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我們落在了一處荒島,他們掉進了雨林裡。我掉到了沙灘上,隻有你比較倒黴掉進了海裡,還好隻是近海。”
“為什麼隻有我這麼倒黴!”
程青青拉著沈晝的胳膊坐起來,儘管他建議她繼續躺一會,但是程青青是個自小躺不住的主,躺一會就腰酸背痛,不如坐起來省力。
他們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可以隨身攜帶的武器和急救箱,不然程青青腦袋上的傷根本沒法處理。
她被金色長矛燒掉了半邊的頭發,燎出了很大的水泡。他們用針筒把水泡裡的液體吸乾然後用生理鹽水衝洗,最後包紮。
他們甚至就另一側頭發是不是也應該剃掉進行了一番辯論。
程青青摸了摸自己刺禿禿的腦袋就知道辯論的結果如何了。
沈晝見她這個樣子也有點心虛了
“抱歉,”儘量冷著臉,不讓自己的笑意被她發現,因為他就是那個支持把她頭發都剃掉的人,“你頭上的燒傷有點嚴重,剃掉好處理一些。彆擔心,長出來很快的,我們部隊裡的兵平均半個月剪一次頭。”
他沒能憋多久,因為很快洞口就傳來放肆的笑聲。
是鬱刑。他笑了沒一會就被程青青憤怒的石塊和餘威的巴掌捂住了嘴。
即便是寵辱不驚的鄧越澤也拿著抓來的兩隻野兔,一板正經地說:“你這個發型其實也挺彆致的。”
“想笑就笑。”
“哈哈哈,一點也不好笑,哈哈哈……”
……
如果隻是光頭或者寸頭確實沒什麼好笑的,程青青現在一頭青茬加一腦門繃帶,穿著不合身的大外套的樣子活像個被室友毆打了的勞改犯,腦門再加個刺青就更像了。
程青青想還好這裡沒有鏡子,不然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自己見到了都會笑出來。
“你們這是找吃的去了?”
“嗯。”鄧越澤說,“這個島上物產還不錯。隻是那些野雞會飛,兔子翻倒好抓一點,下午我再去打幾隻飛禽回來。”
鄧越澤不太滿意自己的收獲。雖然兔子不難吃,但這玩意沒有油水,吃了不頂餓。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還得是脂肪才能讓人快樂。
“走,我們去外麵生火做飯去。”
沈晝澆滅了洞裡的火堆,輕輕抱起程青青往洞外走去。
洞外,他們架起了一座更大的篝火,橘紅的火焰乾燥溫暖。男人們如火如荼的處理著手裡的食材,他們把魚和兔子的內臟收集起來,到遠處埋掉,後者的皮毛保留,再轉身處理收集到的野生香蕉和海帶。
鬱刑向她展示他飛上樹頂摘的新鮮椰子,隻要撕開外皮,砍掉中間的硬殼就能暢飲。
她有點恍惚了,還記得鬱刑應該是她穿越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如今卻成了最陌生的一個。她抱住他粗壯的胳膊,被抱住的男人頓了一下,反而是翅膀誠實的攏了過來。
鬱刑的心裡軟了一下,頭昏昏的,有種被椰子砸中的感覺,他們認識也就一周不到的時間,經曆的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要是在一周之前,能跟一個女孩在荒島上相擁,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忽略掉其他人酸溜溜的目光,低頭想看看女孩的臉。卻發現她又睡著了,睡得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