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保大人還是孩子,是芳妃能做主的麼?皇上在那裡,他待芳妃原本也沒什麼情深義重,就算情深義重也是皇嗣更重要。隻是白白便宜了昭妃……慢著,你的意思是讓惠妃像當年的白答應一樣?這不行!”
皇後立刻否決了她的提議,“皇上把她的胎交給本宮,如果出了什麼事,皇上自然拿本宮是問!不可以,這絕不可以!”
其實許答應也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試探試探皇後,沒想到皇後反應這麼激烈。
看來她果然內裡孱弱,膽子不大。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許答應一個剛入宮的新人都知道後宮中這種事情在所難免,連小小一個白答應都有膽子做,皇後卻沒膽子做。
這樣的性情,如何不叫人踩到頭上?
她有些後悔,懷疑自己這個隊站錯了。
皇後除了這個皇後的身份可以壓製昭妃之外,其餘的,連昭妃一根手指頭她都比不上。
便笑道:“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說皇後娘娘可以摒棄和惠妃之間的嫌隙,大家互相幫助,不讓昭妃獨大。”
皇後無奈地扶著頭,“可是本宮和惠妃之間的嫌隙,比昭妃更加深。你初來宮中不知道,惠妃是先皇後的侍女,本宮和她之間絕不會有什麼共同利益。”
許答應小聲道:“皇後娘娘和惠妃沒有共同利益,可江貴人和惠妃倒是有了共同利益,那就是趁著昭妃懷胎把大皇子從她身邊奪走。連李常在都加入了她們,皇後娘娘難道乾看著麼?”
皇後一驚,“你如何得知?”
許答應道:“臣妾和李常在同住一宮,皇後娘娘吩咐臣妾留心觀察,臣妾自然看得出些端倪。”
起初惠妃和江貴人她們似乎還避諱著什麼,今日蘇幼儀和燕嬪一鬨,她們似乎更加不避諱了。
或許是知道皇後跟蘇幼儀徹底撕破臉了,她們也需要抱團才可不被人欺壓吧?
皇後想到江貴人和惠妃,再想到李常在,這裡頭沒有一個好相與的。更關鍵的是,惠妃和江貴人都想搶大皇子,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們倆如何合作?
皇後搖搖頭,感慨後宮的形勢變得太快。
許答應見她無助,便道:“皇後娘娘,您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好歹告訴臣妾,臣妾也好去辦。”
皇後擺擺手,“罷了。既然有惠妃和江貴人她們,那本宮就暫且忍著。免得鷸蚌相爭,倒讓她們漁翁得利,對本宮有何好處?本宮在後宮十來年,彆的沒學會,忍字是早就學會的。”
她想當那個三方奪利中最後勝利的漁翁,可誰又不想呢?
惠妃的永和宮中,氣氛更加詭異一些。
昔日曾是宮女的惠妃,坐在上首。
底下江貴人和李常在分坐兩邊,三個人明明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卻不得不坐在一起商量事情,這種感覺怎麼想都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