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他是誰(2 / 2)

回程的馬車,蘇幼儀和郡主坐到了一起,兩個孩子陪著。

蘇幼儀嫌擁擠,讓季玉深和蘇誌明坐了一輛車。

車上,郡主和蘇幼儀滔滔不絕地講那位輔國公府二奶奶的八卦,“太後您是不知道,這位是出了名的掐尖要強,你瞧她滿口聲稱自己認識京城所有高門女眷便知道了。今日重陽節,隻怕她也不是真的來登高的,而是等著認識什麼貴人吧?沒想到在您麵前碰了一鼻子灰。”

郡主想到此處,不由笑得痛快。

蘇幼儀道:“聽你的口氣,很樂意見她吃癟似的。怎麼,以你的身份,難道她還敢對你不敬不成?”

“她自然是不敢。”

郡主道:“我到底是宗室有爵女子,背著郡主的爵位,她一個連誥命都沒有的女眷哪裡敢對我不敬?隻不過郡主不過虛爵,這京城裡身份比我貴重的女眷也多,我在她麵前吃過一些小冷落罷了。不過,到我嫁了夫君,夫君成了閣老之後,連這點小冷落我也沒吃過了。”

如今京城的高門貴婦,幾個有郡主尊貴?

年紀輕輕,不僅有郡主的爵位,還是一品誥命,素來參加宴席都可以和人家家裡最尊貴的老太太坐在一起的人物。

那位二奶奶再跋扈,也不至於敢對郡主不敬。

蘇幼儀笑了笑,“那她還算有些眼色。若果然是一味的跋扈囂張,我也容不得她。依你這樣說,可見她雖然趨炎附勢,還是懂些規矩的。”

“懂什麼規矩呀。”

春花在旁嘟囔道:“太後實在氣性好,方才她那樣陰陽怪氣地諷刺您,您也不生氣,奴婢都替您氣不過。”

春花是在蘇幼儀身邊久了,漸漸氣性也養大了。

郡主聞言朝著蘇幼儀笑了笑,“這也難怪春花姑姑生氣,她在太後跟前伺候,走到哪裡人家都是畢恭畢敬的,哪裡吃過今日這樣的排揎?”

春花張了張嘴,似乎想辯解她生氣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蘇幼儀。

想了想郡主也不是外人,她還是不做這種虛偽的解釋了,反正蘇幼儀肯定早就看明白她那點小心思了。

果然,蘇幼儀嗔怪道:“郡主說得沒錯,你是在我麵前養得受不得委屈了。我做太後才幾年?你忘了當年我做嬪妃的時候,這樣陰陽怪氣的話還聽的少麼?若我次次都放在心裡,早就像當年的賢妃一樣爭寵鬥氣而死了。”

春花一聽這話,炸起來的毛都平順下去了。

連郡主也暗暗點頭,覺得自己又在蘇幼儀身上學到了許多。

郡主忽然想到了什麼,這才問蘇幼儀,“對了太後,方才陪在您身邊的那位先生是誰?他倒是膽子大,竟敢認作是您的夫君。”

說好聽點是為了圓謊,說難聽點,這種行為幾乎可以算是大不敬了。

太後的夫君是先帝,豈是誰都可以冒充的?

蘇幼儀倏忽抬起頭。

與此同時。

蘇府的馬車裡,蘇誌明和季玉深兩個對坐不語,彼此打量計較著。

還是蘇誌明先開了口,問了和郡主一樣的問題——

“這位先生我是頭一次見,不知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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