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出事了!”
霞兒匆匆從院中進去,見蘇幼儀和季玉深正在看書,兩人共看一本書,時不時因為誰看得快誰看得慢而鬥嘴。
聽見霞兒的話,兩人同時抬起頭。
“出什麼事了?”
霞兒看了季玉深一眼,有些難以啟齒,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蘇幼儀笑起來,“什麼事還不能當著季先生的麵說?你伺候我多久了,難道不知道我什麼事都不瞞他?”
霞兒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道:“太後,這事真的不一樣,真的!”
“沒什麼不一樣的。”
蘇幼儀懶懶道:“直接說吧。”
霞兒歎了一口氣,隻好說了實話,“方才旦兒匆匆過來稟告,說是敏貴人被皇上帶走了。聽說是李嬪留了一封密信讓宮女交給皇上,舉發敏貴人,舉發她……”
霞兒實在說不出口,好一會兒才閉著眼睛道:“舉發她和季先生有私情!”
“噗。”
蘇幼儀正想喝茶,這下好了,一口茶水直接噴在書上。
季玉深一臉無奈,忙用帕子擦拭書上的茶水,“這可是前朝留下來的孤本,我費了許多心思才弄來的。”
他隻顧擦書上的水漬,好像完全沒聽見霞兒說了什麼似的。
霞兒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道:“旦兒還說,皇上讓皇後娘娘搜查長春仙館,查到的證據就是一方帕子,上頭繡著翠色竹子,一看就是季先生的東西!”
蘇幼儀不禁道:“就這個證據麼?”
“對,就這個。”
霞兒老老實實地回話,蘇幼儀翻了個白眼,“這算哪門子的證據?上頭繡著竹子就是季先生的東西,難道全世界的竹子都被他季玉深承包了不成?”
霞兒愣了愣。
太後不先問季先生到底有沒有和敏貴人私通,竟然還管竹子有沒有被季先生承包,這是什麼道理?
她傻傻地看著蘇幼儀,又傻傻地看著季玉深,終於問出了最蠢的一句話,“太後,您怎麼知道那不是季先生的東西?”
蘇幼儀摸摸鼻子,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季玉深更是朝她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那個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似的。
霞兒確實傻了,並且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傻在哪裡,反正太後和季先生都拿她當傻子看似的……
她正不知如何問,忽聽見院外有腳步聲響,而後聽見了小紀子的聲音。
“太後,好像是紀公公來了。”
“請進來吧。”
蘇幼儀對此事並不在意,等小紀子進來見著蘇幼儀,連忙躬身行禮,“奴才請太後安,季先生好。”
沒想到這麼巧,季玉深跟蘇幼儀在一起,小紀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若說要帶走季玉深,太後問他為什麼,他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皇上懷疑敏貴人和季先生有私情?
太後非氣死不可。
小紀子正盤算著如何開口,卻聽蘇幼儀先開口道:“你是來帶走季先生的吧?不用不好意思開口,讓他跟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