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拍了拍衣角,為謹慎起見朝小巷的裡頭鑽進去。
可是才走到一半,卻又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而且是明目張膽得稱不上是跟蹤的人。
那個人就在自己身後。
鄂麥心一沉猛地回頭,便見不遠處立著一個雙臂抱刀的男人,滿臉肅殺冷意穿著一身長青衫身形高大,氣質上卻莫名有些像蘇幼儀身邊跟著的那個文弱書生。
鄂麥的臉色難看極了,他能保證這個一定自竹林開始就跟著他到這裡,而方才他卻隻察覺有暗衛跟蹤卻不知道還有一個他在這裡。如今會察覺到怕也是他故意讓他發覺的。
“來者何人?”
對方冷著張臉道:“與你無關。”
鄂麥皺著眉頭:“你跟蹤我又如何與我無關?”
對方並不接茬反倒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與李韞是什麼關係,為何派人盯梢,又為什麼要對太後下毒手。”
“這些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朝廷中人不過就是個江湖俠客,這些還輪不到你管。”鄂麥對這個人莫名有壓力,也異常反感。
這個人確確實實不是朝廷中的官,一身肅殺絕對是混跡江湖的人物,可又怎麼對朝廷的事莫名了解?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文官在他的嘴裡都好像很順口似的。
隻見他直接掏出長刀直指他的眉心,嗓音漸變狠厲:“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倒是說說你哪號人物,又是憑什麼?”
“就憑你對太後心懷不軌我便能置你於死地!”
這般口氣這般態度,鄂麥有了思量,這怕是對蘇幼儀忠心耿耿之人,可他卻從沒見過。
他深吸了口氣道:“你大可試試來殺我,不過我想當今太後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我自有我的苦楚說出來也與你無關。”
是了,蘇幼儀最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對方緩緩將刀把收回刀鞘邊道:“但凡傷及太後都不是無辜的人,她仁慈我不仁慈,不管你有什麼交代都收回你肮臟的心思。”
肮臟?鄂麥麵色難看至極,他如何是想這般肮臟行事?
他咬牙切齒:“你、究竟是、誰!”
“你不必知道,你隻要曉得你的一舉一動、你身在何處我都能知道,不要妄圖搞些小動作否則我一定不留情麵殺了你!”
最後那句他明顯是重了口氣。
他大抵是知道鄂麥為如何的人,說不定的確另有隱情但他難以啟齒,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能動手傷害蘇幼儀的理由。
他亦是曉得蘇幼儀對這事好奇的緊,他定會幫她查出來。
如此他便不再與鄂麥多言,“蹭”一下躍入房頂不一會兒便沒了身影。
鄂麥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沉思片刻,轉身朝李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