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韞將荷包拿來之時,她一眼便能認出確實是鄂麥身上的東西,因此心下十分信了七八分,再聽他說什麼鄂麥犯了錯受到保烈的冷待與朝廷的懷疑時便是關心則亂,心下如麻,想都沒想便答應跟李韞來到京城。
隻因他是朝中文官,帶有鄂麥的荷包,她不知什麼是奸詐小人,到頭來成了自己過於天真。
到達京城過後,李韞並沒有直接帶她去見反倒將她帶來了這裡,以他的說法是,鄂麥如今自身難保,要是被人知道他的妻子來到京城不免被人說些圖謀不軌,因此李韞需要時間去準備去協調,以免遭人詬病。
其瑪滿心都是鄂麥,哪能想到他是有什麼陰謀,因此也就依了強壓著擔心在這裡度過了好一段時日。
那時李韞還派遣人來看門,意思是擔憂有誰會找到這塊地方對她不利因而派了人保護,加上最初門上是沒有上鎖的,隻要不出籬笆院子都不會有人跟著自己,她也就沒往心裡。
漸漸地,偶爾李韞去見她找她要些信物,說是鄂麥思念妻女之用,其瑪也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直至之後李韞越發少去見她,問李嫂何時能夠出去,她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借口說的多了,她也能感受出一些許搪塞之意,才開始懷疑事情不簡單,思量了許久,她終於鼓起了勇氣預備出逃。
她那日帶著女兒,趁其打手不備,衝了出來。本來逃得還算暢快,可惜林子過大,她想逃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因為手無縛雞之力又帶著卓婭,對付兩個沒有實在武功的人卻是不行,很快又被逮個正著。
自那之後,李韞還是沒有去看她,而是命人將門鎖了起來,相當於讓她們關了禁閉,這更加印證了其瑪的想法,她們被騙了。
就不應該這般輕信他人!
她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價值是什麼,但是看現下的情況,自己就是一個威脅鄂麥的籌碼,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想讓他做什麼,她很是擔心,卻什麼都做不了,這裡沒有一樣她能擅長的東西。
“母親,疼。”
一聲小心的輕嗲將她喚回了神,她握著女兒的手不知何時夾了緊,將女兒柔嫩的手背握出了一片烏青。
她輕輕的呼了兩聲:“不疼不疼,是母親不好。”她蹭著卓婭的頭輕聲嗬護道,卻在這時聽到卓婭的小肚皮裡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其瑪一愣問,“小卓婭餓了?”
卓婭好似是知道她不喜歡旁人送來的飯食,拉住了她的手臂輕晃:“沒,小卓婭不餓呢。”
其瑪笑笑的白了她一眼,點了下她的額頭:“說謊!走吧,娘親帶你吃飯飯去。”
卓婭小心的看了眼桌子:“可是母親不是不喜歡?”
“傻孩子。”其瑪笑了笑,抱著她走向桌子,跟方才比化作一汪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