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知她心中分明,依著點點頭:“你所想分毫不差,正是今日給你關起的那個粗使宮女。如若哀家猜的沒錯,那麼現在去審問她,她一定會一口咬定是皇後所為。”
是,一定是這樣。這說明了她是信自己的,可是其他人呢?元治呢?
她腳下一軟,身子一晃倒退之時撞到桌角嚇了旦兒一跳:“娘娘!”
周皇後一把擋住旦兒要來扶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再抬頭用一雙水眸去看元治時,他的擔心儘在眼中卻不肯開口給她一句小心。
她倍感無力,很想慌張的去解釋,可是張了張嘴又好像沒那麼渴望,畢竟什麼是越描越黑她明白得緊。
更何況就算不是她做的,也是她作為後宮之主沒有管教好宮中的人,不論怎麼說始終與她有關。
因此她不作解釋,隻是舒了口氣儘量揚起笑容:“臣妾有些倦怠,恐得先行回宮,還望母後與皇上恕罪。”
隨後她又看向旦兒,“回宮後,將那個宮女與相關之人一並交給皇上。”
元治為之動容,但是心中還是憋著一口氣,想到敏嬪與二皇子的事兒其中都多多少少因為坤寧宮,便不由自主的想遷怒給周皇後。
“娘娘!”那邊旦兒終於是忍不住了,以為周皇後是被誤會了,忙忙朝著蘇幼儀與元治的方向跪下去。
“還請太後娘娘與皇上能夠明察!奴婢能夠作證娘娘定不會做下這般的事兒!”
周皇後有些苦笑,生怕旦兒這般像是苦肉計會被元治一怒之下給懲治了,因此大喝:“多嘴!”
隨後她快步走了出去,旦兒無法,朝著二人再是叩拜才忙跟著出去。
她的每一步都是那樣沉著堅定,自信不帶絲毫猶豫,但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是多少沉重。
元治平複了心情朝蘇幼儀問道:“依母後看,對於麝香之事的背後之人會是哪位?”
氣歸氣,他自然不會傻到懷疑周皇後,眾人皆是見方才的反應以及她的話篤定皇後一定是被汙蔑的了。
至於背後之刃為那位,各位心中也是猜測頗多卻都指向了一處。
蘇幼儀見各位的反應,都笑了起來:“不必哀家看,你們的心中不都猜出來了?”
保烈大膽道:“難不成又是李韞?”
她點點頭:“最好是能害得敏嬪流產,可是不論是哀家、是你們、還是準格爾都不可能害敏嬪,最終必須要找替罪羊。”
保烈不解道:“可是他一個小小文官怎麼會將手伸進後宮裡來?這個人又為什麼一定是皇後而不是和嬪?”
畢竟世人眼中周皇後與元治夫妻美滿,沒得讓人足足羨慕,說起來也不太可能需要耍這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