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罷想了想覺得不對,指不定還有其他可能也是未嘗不可:“照你這麼說,哀家倒是覺得不一定是吃味兒的來。”
他一臉的不解:“母親何故這般說。”
“哀家想著,她心中固然不樂意,再是涉及到後宮之事兒怎麼說她也是主母,不該拿這事兒跟你賭氣,除非是因為她覺得這事兒她不該插手。”
她見元治有些沒理解過來又是解釋道:“你且想想,敏嬪是在坤寧宮早產的,跟她那的宮女以及她這個太後本來都是脫不了乾係的。再說現在又是出了‘香囊’一事又是勾結在她的身上,因此哪怕保烈不怪、我們信她,作為當事人以及她的性子都是定要給一個交代才算滿意。”
“因此這幾日她說不定是因著這事兒尚未查清,敏嬪又剛生了孩子說不定知道了會對她有氣才避嫌不肯見你,也是希望敏嬪要是有氣知道她如今這般做了會消消氣罷,今後後宮才不會起什麼幺蛾子。”
“可是晉升妃位呢?她也道讓兒臣看著辦?如何不肯說說想法?要想討得敏嬪歡心,隻說這是她做得決定也不就好了?”元治還是不大明白。
蘇幼儀篤定說道:“那說明依著她的意思是不讚同讓敏嬪晉升的,可又不方便來提這個意見隻恐給人誤會,因而不肯說。”
“不讚同?這又是何故?”他看著她道,“敏嬪生了個皇子為何不能晉升,母後也是這個意思?”
隻見她點了點頭:“要是哀家來做決定,亦是覺得不合適。”她的心中懷疑可能周皇後跟她想得是差不多了。
“敏嬪能生個皇子是她的本事該升不錯。可是元治你想過沒有,前邊兒說的那些混事兒想要判李韞的罪說明就要將這件事兒公之於眾,可是鄂麥再是受他人指使那也是做過這些事兒的,這時候賜之恩典可算妥當?”
如此一說,好似是這般道理,前邊兒他們總是在說如何定李韞的罪,倒把保烈這邊兒的問題給遺忘了。
隻聽她又道:“就算朝中大臣沒有二話便算,那麼後宮其他嬪妃是否有微詞?再說敏嬪、保烈一眾到底是覺得榮幸還是惶恐?”
元治深思了片刻才緩緩拜下去:“原來是如此,是兒臣想些問題想得不夠透徹了。但是皇後與兒臣說這些都是有道理的,她怕什麼?”
蘇幼儀笑了:“你瞅,這不就是與女人家想問題的出處嗎?正如這件事你並未深思一樣,周皇後身上沒得嫌疑卻到底帶著他人的汙蔑,就算我們不覺得她自己也會覺得在這種時候找這些理由,反倒像是不想讓敏嬪晉升的借口一樣。”
居然這般複雜。
他搖搖頭:“女人家真是麻煩。”
隻瞧她狠狠刮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意。在這時元治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就是問,“話說季先生今日是怎麼得罪了母後了?您竟然將他關外頭上了?”邊說著,嘴邊往外頭呶動。
蘇幼儀一聽,臉色漸漸泛起嗔怒與羞紅,隻是沒好氣的道:“哪有什麼?就是看他不過眼讓他站站罷了。倒是你,你怎麼跟他一塊過來了?”
元治哈哈大笑,將季玉深去了他的乾清宮非說他有事兒要找她,實則是想鑽著空子倒回來的事兒告知給她,使得她都無可奈何得嗔嗲了一聲:“傻帽!”
他又坐了一會兒才告辭了去,經過門外那個麵對著花叢深思的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想著該找個時間問問蘇誌明與恭親王,李韞與鄂麥之事該如何處理,特彆是鄂麥之事些許麻煩。
而季玉深見元治遠去,心中有些苦悶,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臉色略微你沮喪,卻是不知房屋裡頭蘇幼儀跟煙兒交代了什麼。
她透過窗看到了他失落的背影,很是滿意的衝煙兒交代道:“今日關他一天,明日便讓他進來吧。”
煙兒偷偷笑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