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陽仿若聽得不是這個野丫頭的故事一般,他原先還是以為這丫頭就是個不知禮不曉理的,仗勢欺人一般,卻不知她的身份不比敏嬪差,比他卻是好的。
這該作何滋味兒?聽起來,大歡兒還是個有骨氣的,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般,難不成還是偏見了不成。
倒是大歡兒聽他們正在嘀咕,不由拉了下韁繩,在原處停下來,見他們道:“兩個大男人是在嘀嘀咕咕什麼呢?可有秘密不成?”
趙一陽故作不屑道:“哪得有,有還能給你聽去了不成??”
大歡兒嘴巴一瞥,忽的揚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抽在他那匹馬的馬臀之上,那馬大叫了一聲立馬如射出的箭矢一般猛地向前衝去。
好在這片地段百姓不多,倒是沒可能衝撞到他人,卻是趙一陽拉不住那疼痛的馬匹,大怒:“大歡兒!你個瘋子!!!”
“哼。”大歡兒嘴角邊兒掛著笑,將鞭子轉了個圈彆在腰間才是又轉頭問保烈:“世子,你且說說,您跟那家夥說啥呢,神神秘秘的。”
保烈盯著她腰間彆著的那鞭子一眼,吞了口口水,訕訕笑道:“沒啊,閒聊些軍中的事兒,你不懂的。”
她一聽眯起了眼:“當著?”
他是這般憨厚的人,哪得受得起這般欺騙,就在保烈即將破功之時,沉默在一邊的鄂麥接道:“當真當真,大歡兒,這事兒還能騙你不成?何事兒還需要騙你的。”
說來也是,暫且便是先信了,主要是不信又如何,她又不能像對趙一陽那般在世子的馬屁股上抽一鞭。
便是這時,保烈又看了眼她的鞭子猶豫道:“歡姐兒,你這鞭子哪來的是?從前也沒見你帶,難不成還是敏敏送你的?”
“哪是!”大歡兒驚呼,“娘娘先前可懷著身孕,自不會叫她弄鞭子給我。”
她將那長鞭扯了出來道:“這是宮中與娘娘交好的那位和嬪娘娘給我的見麵禮,說是有一回兒意外見我鞭子耍的好,便命人為我趕製了,不過到底是個凶器,我擔心衝撞了娘娘肚子裡的皇子,便是壓箱底了,幾個月不曾拿出來。”
原是如此,他點了點頭,後又想起了什麼突然看向鄂麥又看向大歡兒問道:“等等,你方才所說的那位和嬪可是姓趙?”
大歡兒有些詫異,不禁疑惑道:“世子如何得知?何時這般了解後宮中的事兒了??”
保烈並未回她,隻跟鄂麥對視了一眼,二人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她瞅了有些奇怪,又是道,“你們這是笑什麼呢?”
保烈小心翼翼的對她說道:“你或是不知,那趙小哥便是那和嬪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要是知道你用他親阿姊送的鞭子抽他也不曉得作何反應。”
說罷,他與鄂麥更是肆無忌憚的哄笑成一片,也不知道這世道竟是這般窄小,說起來真是笑死了人,想必趙一陽的臉色定是臭到極點的說。
大歡兒也沒想到這層關係,不由愣了又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到和嬪的麵容確實是跟他有些相像,但是脾氣卻是一個開朗大方,一個一言難儘……
今日一行,保烈便是將這二人儘數給出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