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家夥糾結上了,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趙一陽就是拉著她的手不放,不管後者是如何掙紮,甚至越是掙紮她的手便是越發疼痛,乾脆也就放棄了抵抗隻聽他道:“我想知道,任何細節我都想知道!我每日都在想這件事兒,如何都不能安下心我要知道!”
大歡兒簡直是無奈了,隻是很隨意的說道:“你知道這些做什麼?我都說了這是我們二人的事兒,但我已是不計較了,我們並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事情你又何必糾結於此??”
“我就是糾結,我要對你負責。”
見他那般篤定,好似不說出來偏生就是不放手了,她見著久久不說話,最終才是冷笑出了聲兒:“趙一陽,我看不是你擔當在作祟,隻是你很想找一個借口免去你心中的罪惡感罷了。”
聽到這話,趙一陽很明顯的身體一抖。
“你擔心我在騙你從而無法說服你自己,你自認為是一個正義之人,因此隻有全都知道了那晚的事兒,確保沒有傷害我才能心安理得的說服自己就算不娶我也沒關係!你就是一個拿著擔當說事實際上又是不敢去做的偽君子!”
不得不說,她的話一下戳進了他的心房,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這被她一說原來竟是這般不敢承認的事情。
周遭一下靜了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
久久,趙一陽才鬆開了她的手,大歡兒知道這事兒大概是結束了,她轉過身去輕聲道:“你走吧。”
隨後見他還木在那裡便是猶豫了片刻又是說道,“你從未想到過我是個姑娘,不管你想的事情是真是假,我都沒有那顏麵說出來,你沒有想過,我到底是個姑娘。”
她站著離他遠一些的地方接著說道,“日日闖入我房中的,是你;不論我們發生了什麼,罪魁禍首,是你。我不說是我不想啟齒,你卻從未為我考慮。就算你真要負責,那又如何?你可想過我的意願?我不願嫁你可還行!
你醉酒而來我已經顏麵掃地,你日日深夜闖我閨房,傳出去我又清白何存?你隻想要一個安心,可考慮過我到底也是個姑娘啊——雖說我是異族,或是不拘小節、或是你眼中的浪 蕩不堪,也不是你能來犯的理由。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她說得句句誅心,趙一陽這才發現自己原是這般自私,從未想過大歡兒的處境。是啊,再是蠻橫、再是不拘小節她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這個認知讓醉酒了的他一下子腦中清明開來,他今年不過十六,還從未接觸過女子,也未接觸過感情這樣的東西,遇事兒便是慌張不知該如何去解決。
看樣子大歡兒比他大不了多少,或是差不多大小也會,卻好似明白得比他還要通透,人家處處為他考慮,他卻是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立在原地,越想越覺得無地自容,麵前的姑娘已經是走進了臥房兀自躺下了床,也不去管門外的那家夥。
隻因她知道他到底是能想得通的,他隻是不懂並非就是惡人。
果然不過一會兒,她的房門便有人親自扣了起來,屋內立馬少去一個人的呼吸聲,大歡兒這才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