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便是聽趙夫人淺淺笑笑說道:“你阿姊從宮中傳來口信,說是月底桃花開了太後娘娘將會請眾女眷進禦園賞花,這事兒你可知道?”
趙一陽搖了搖頭,習慣性的頂嘴道:“你都說了是邀請女眷,我又如何知道?怎麼,大娘是受到邀請了嗎?”
趙老爺對他的口氣很是惱火,隻覺得再待下去必得氣死不可便是揮了揮衣袖含著怒氣說道:“你們聊著吧,老夫在這裡隻怕會氣出病來。”
趙一陽知道他在說自己便是從嘴裡哼哼出聲,隻當是沒聽見。等是他走遠了去,趙夫人才是突然歎口氣轉了個話題說道:“你爹還是為你好的,隻是哪個老子在孩子麵前都會這樣,你彆怪他。”
他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隻說道:“我沒資格怪他。”隨後又是將話題繞了回去問向她:“大娘你究竟找我來是做什麼,要是沒事兒我就回去了。”
趙夫人這才立馬將差點丟棄的話題重拾起來說道:“那場賞花會本是說了隻女眷與孩子能參加,但是阿姊知道你對太後娘娘心生崇敬,據說她對你也頗有印象便是恩典請你過去。”
趙一陽的眼睛立馬就是亮了起來,他卻是很是欣賞蘇幼儀的為人,不論是對待臣子的真誠還是不符表麵年齡的沉穩都讓他崇敬。
這也讓他知道了,元治的優秀具是因為有一位那般優秀的女人教育著才有現下的成就,說起來母親的孕養確實缺一不可。
更何況還說什麼,太後對他頗有印象??
他簡直是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太後娘娘對我有印象??什麼時候?”
趙夫人見是引起他的注意了,很是歡喜不得不比喻成像是得了逞的小人一般笑說道:“聽你阿姊說,像是上回什麼比試上,太後娘娘見過你?”
“我知道了!是打馬球!”他欣喜的轉頭看她像是個孩子一樣,“江城軍與其其格軍的比試上!竟不知道被太後看在眼裡了!”
見他那樣子,趙夫人很是欣慰的點點頭,可是突然又是見他緩緩斂起笑意問道:“是太後娘娘專門請我,還是阿姊請求的?”
趙夫人想他方才是沒聽清楚便是說道:“是阿姊知道你的心思便是想請你去看看。”
這下就見他猶豫了下來,很是糾結道:“但我這幾日便是得返軍營了,倒是不知道駙馬那邊讓不讓告假。”
趙夫人不過一笑置之,開玩笑道:“你傻呀,這是太後娘娘邀請,再者你也可以以江城軍侍衛的身份去保護眾女眷的安全,這般總是說得過去吧?”
趙一陽這麼一向覺得也是,說是邀請眾女眷,後宮之中定是幾位後妃以及二王爺元韜的王妃,白言的大公主必然是要出席的,到時候他應該是能理解的吧?
如此打定注意,他便是思慮著明日便去找白言告假,想到自己受到了太後的賞識心中便是各種歡喜,笑得合不攏嘴了。
難得是比較客氣的朝趙夫人行了禮:“那我先行下去了,明日再是上江城府拜訪駙馬。”
說著便是昂頭挺胸的走了出去,麵滿春風,與方才來時的痞子氣完全不一樣,端的是一個公子氣派,趙夫人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