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就是很不屑,嗤鼻一笑道:“我說這位姑娘,你可彆給臉不要臉,冒充宮中女子我就不跟你算賬了,還冒充我們少爺的未婚妻?我長這麼大可還沒見過您這麼臉皮厚重的啊!”
她一聽簡直就是要暴走了,又是強壓著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切齒說道:“這位小哥,我冒不冒充可不是你說的算,你要是願意叫你們老爺夫人還是少爺的出來一見不就是知道了?!”
那小哥立馬就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這位姑娘,現在什麼時辰您瞅瞅?我們主子就算起來了都還沒晃神呢,太陽才升起多久啊你就上門叨擾過分了吧?”
這怪她?能怪她??還不是太興奮了,一大早就起床了馬不停蹄就是出宮來了,也是出門了一會兒才發現還這麼早啊,那她找不到地方坐,隻能貿貿然上門來了。
她是馬虎了些、迷糊了些,那也不是被罵的理由吧?可是趙一陽主動的,不是她倒貼人家的,怎麼還成了是冒充的?好你個趙一陽,剛回來沒兩日就叫自己委屈了兩回!
不過說來也是,上回該早起,她偏偏興奮得睡不著,第二天就起不來;這一次分明該適時再起,偏偏這麼早就來了,怪丟人的。
她一時心頭有些委屈,鼻頭也泛酸起來,強硬著才是將難受按了下去,隨後又是說道:“我不想與你多說,你怕是來了沒多久吧?你若是不樂意待見我,可以叫其他的家仆來見我,你不認得他們總認得。”
“你怎麼知道的?”那看門的上下打量一邊她,隨後是笑笑道,“這位姑娘可以啊,連是我的底細都摸清楚了?”
大歡兒簡直是要氣得吐血了,反嘴就是來一句道:“不是,你誰啊?你一個小小的家仆我還要摸你底細?你這是哪來的自信?”
“誒!你怎麼說話的啊!”一時之間,二人便是紛紛擾擾吵了起來,就是這一吵聲,將管家給引來了。
管家超前而來,未見其人便是先聞其聲道:“怎麼回事兒啊,大清早的這麼吵,是怕不夠鬨是嗎!”隨後便是見一個體態臃腫的人從拐角處出來。
隻怪她太平庸,老人家的第一個眼神都沒流落道她身上,隻先看向了那看門的家仆道:“你都來多久了?規矩什麼都不清楚嗎?大清早得就鬨鬨鬨,不怕老爺夫人生氣啊!”
那家仆連連就是對不住的說話,隨後才是一個手指指向了大歡兒說道:“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偏偏是冒充宮裡出來的人還冒充咱們少夫人!奴才一時氣不過壞了規矩,真對不住。”
管家這才皺著眉頭看向了所謂“鬨事的丫頭”,然而定睛一看,還沒有看清,就見她是抬起了頭來,麵麵相覷,管家一怔下意識的一把拍在了那家仆的腦袋上。
隨後便是大怒道:“你眼瞎啊!少夫人都不認得了?!來這麼幾個月少夫人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嗎!”
就在那家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管家就是一下一下對著滿臉不悅的大歡兒鞠躬,臉上寫滿了死定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說道,“少夫人!大歡兒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是老奴管教不當,竟叫這野奴才不認得您!”
可是大歡兒正是滿心怒氣,一時說不出話來,隻盯著他看。管家腦袋發麻,連忙就是將那家仆的腦袋按下來是個鞠躬的模樣,“少夫人,這奴才剛來不過幾月才是不認得您,還望你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