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仿若認得眼前的人就是帝王,又或者是那份威嚴與貴氣將它震了一震。剛進這乾清宮的殿堂,它抬眼看見了是元治,竟是下意識的低吼了一聲,腿下漸漸就是往後退去。
小紀子與趙一陽聽它低吼還以為是發狂了,可是轉頭看過去卻是見它雙眼之中滿是恐懼,仿若是懼怕這麵前的男人。
元治隻微微一笑,心中便是暗想,這隻雪豹確實是聰明伶俐。
而夜離轉頭看到自己團團的反應也是很詫異,團團連是對待女皇都沒有露出這般敬仰的意思,更沒有一絲退怯,這位少年天子確實不同凡響。
她擺了擺手,示意團團過來,秉著主人的命令,它才是一步一步低著頭往前走去了。隨後夜離便是摸了摸它的腦袋,似乎是在示意著什麼,隨後便是自行行了禮道:“夜離請皇上安。”
身後的雪豹好似是方才聽懂了夜離說的什麼,居然是在夜離行禮之後,緩緩的跪下了前膝,虔誠的低下了頭,沉沉的低吼了一聲。這個動作,它是第一次衝彆人做。
元治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隨後便是走下了台階,來到了那雪豹的麵前站好。隻見雪豹是動也動不得,就像外頭的石獅子一般虔誠,宛若是個跪拜者,也彰顯了他高貴的身份。
他望著麵前通身雪白的雪豹,歡愉得笑了起來,隨後伸手觸摸它的腦袋說了一句:“這隻豹子,很是聰慧,沒讓朕失望見你一麵。”
好似是為了回應他所說的話,團團在他說完過後低吼了一聲,不過確實敬重之意,全無凶狠之感。
元治滿意得哈哈大笑,隨後虛扶了一把夜離說道:“夜小姐教導的雪豹著實是好,說句不好的,叫你在朕的禦獸園飼養那些猛獸絕對能養的極好。這麼好的豹,怎麼前幾日不帶來讓朕瞧瞧?莫不是舍不得?!”
夜離緩緩起身,雪豹也像是聽懂了,即刻是站直了前腳起身威武站好了。
她隻不過淡笑道:“皇上過譽了,猛獸最喜作自由之態,若是日日困著自然沒有精氣神,我不過是將它作人一樣養著,隨它歡喜罷了,沒什麼法子。”
說完之後又是補了一句,“可不是夜離舍不得,還不是趙小哥擔心皇上的性命,故不許我牽來的。”
隻見他笑笑的轉身邊是要轉身走到上首去,邊是說道:“趙小哥,也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夜小姐是客,你是齊將軍派來保護人家的,怎麼反倒還是人家聽你的話了?著實是不像話。”
趙一陽撓撓頭,沒想到元治原來這般喜歡團團,因此很是不好意思說道:“是屬下的錯,過於自以為是了。”
元治本是與他不怎麼說話的,自從上回除夕進宮一次便是對他留了印象,打仗回來在宴席之上待他更是有好印象了,因此現下說話也宛若是對白言那般的。
“你陪著夜小姐進宮,隻怕不單單是陪著吧?”他坐在上首笑笑般看著趙一陽,一下就是戳中了。
一聽元治戲謔的調笑,更是一下猜中了他的心,邊是不好意思道:“皇上知道,屬下便是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