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治不僅沒時間查這件事,連是要查也沒有多餘的證據讓他查,不過他心中對這件事也很是著急。這不僅是關乎夜離也關乎他作為帝王的尊嚴,萬萬沒想到三王子有這麼膽扯上他們。
他著急夜離也著急,可是麵上卻是說著沒關係,她強壓自己的消極之心,腦中卻一直循環著那個想法。看著夜裡的隆冬大雪,夜離心裡知道,或許自己要在京城過年了。
蘇南不下雪,也一點都不冷,這是她第一次看雪,更是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天可以這麼冷,不多穿一點根本不行。
她坐在廊下,夜雪紛紛,她哈著氣在自己的手心,隨後搓了搓,冷不丁又是想起了太子。
也想起了年少策馬,有三道身影,隻是不知三王子何時變的不想自己。或是在不知不覺中也或是他們不曾在意之時,他的身影逐漸消瘦也消失在他們之中。
用得著京城第一場雪的夜晚,她想了許多。例如太子的真相揭不開,那她會不會用一生去追查這件事兒?會不會再回去蘇南接受三王子統治的國家?如果不回去又要去哪?
她跟太子是自小培育的感情,此生也就接受了這麼一個男人,如果他死了,以後自己還會嫁給彆人嗎?還會愛上彆人嗎?
或許不是,她也不知道怎麼愛人,隻是對他生了依賴,好似沒了他彆人就不行,她隻是依賴太子。可是心下已經有了猜測,太子可能真的沒了,想到這不知為什麼她便是很難過。
她在長廊之上坐了一夜,披著大紅的襖,像是夜晚之中悄然盛開的紅梅,嬌媚可人,可惜身旁少了一位郎君,頗為可惜。
為了尋求這件事的真相,她留在這裡,可是留在這心愛之人死亡的異鄉之上,看到每一寸黃土她都會想起太子故土時的承若,隻要大腦一刻冷靜,她就會想起太子,這中滋味兒很不好受。
是為排解這漫長而無趣的旅途,她總是閒不下來的,每日必得去任何地方,不用多久,京城就給她逛了個遍。
因為上回的惱怒,她與大歡兒吵了一架,而後又是本著愧疚和好,此後便是覺得由趙一陽陪著或是不大好,因而與齊將軍提過這件事。
後者同他聊了聊,確實致使他覺得齊將軍確實辛苦,自己不該這般不懂事還回絕了去。因此私下問了大歡兒的意思,哪知她賭氣隨他,趙一陽竟是跟著犯傻隻當是同意了。
中間這麼多事,夜離不知更是以為大歡兒大人大量,她既然都計較,自己也就不這麼多要求了。誰也不知她心裡生悶氣,都撒在趙一陽身上,近來總是無緣無故的耍脾氣,使得她頭疼不行。
兩位主人公哪裡知道,他們每日出雙入對,宮中的謠言早就是滿天飛了,人人都在傳他們遲早會成親,說是隻怕大歡兒與趙一陽的婚約已經廢了。
大歡兒作為敏嬪身邊的一等大宮女,眾人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但是作為謠言的起始端,碎碎語話肯定是有的。
鐘粹宮的宮人不會說,彆人也會說,又是說的小小聲的,她也不能去怒斥彆宮的宮女,隻好是當作沒聽見。
轉頭就悄悄抹眼淚,心中委屈隻能發給趙一陽身上,也想著彆人說什麼是趙一陽不要她,就更想當彆人的麵跟他發火,表示是她不要他的。
上回說是陪同夜離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這下發火他就真不知道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