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林楚江說道:“這盒子裡頭,一是我麵染大門的鑰匙。”
邊是說著他邊是坐了下來,隨後緩緩說道,“大哥你還在做你的事情,今後如何也沒有個定論,是不是回蘇南還是——但是在這期間總不能時時都住在客棧裡,多少寒磣又多少不便。”
他將手中的鑰匙慢慢挪到了蘇濋煒的麵前,隨後補充說道,“麵染不過就是我眾多家業中小小的一家罷了。各處還有許多都是沒人住的,這麵染那般也是浪費,從此這就當是給您了。”
他一聽吃了一驚,連忙是推卻回去,隻道是說:“這萬萬不成,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會拿他人的東西。這樣的店麵我拿了可不得了,我身上還有銀兩不必要你的施舍!”
說著就是義正言辭的推回去,眉間具是拒絕。
林楚江見了立馬是勸說道:“大哥不拿我當兄弟了?我父母雙亡,如今您就是我的親大哥。萬一那日安定下來了,你再帶著家眷回來瞧我,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德!”
見他還欲還嘴,又是說道,“再者,您救了我的命,那是銀兩都還不回來的。就算愚弟是幫了你,沒有住的地方,您依舊漂無定所,倒不如我這麵染沒用隻當借給你。”
“不行!不管你怎麼說都不行!我就算現在窮苦不堪,骨子裡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骨子裡的血脈不容我接受這些東西!”
“大哥,這不是施舍,這是借!借!有借有還,並非愚弟今後不會找你要回這些東西,這隻是你呆在這裡的依靠罷了!”
林楚江見他平時溫潤如玉,這一時間的倔強,倒叫人束手無策,便是有些著急起來:“如若大哥今日不接受愚弟的幫助,隻當是不要我這個兄弟罷了!”
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倔強起來了。
蘇濋煒一時緊皺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覺得接下了就是一種沒尊嚴的做法,不接便好似宛若他那般說話,瞧林楚江那樣子,好似確實是發怒了。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猶豫了大片刻,才是緩緩說道:“行!你既然以兄弟相威脅,那我自然覺得兄弟情重要一些。但是我可是說好了,我按市麵價,銀兩我照樣給,等是我定安下來去見你時,租住的房費你可不能不收。”
林楚江一聽他答應了,自然是微微笑了起來說道:“自然了,既然是借的有借有還,銀兩我哪能不要,商人不就為了錢財?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嘛。”
隨後他的笑意又是緩緩收起來了些,正經說道,“隻求大哥如若回了蘇南當上了王,千萬彆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百姓兄弟,要記得回來見我。
如若選擇在京城安定下來,也要記得拖家帶口來江南遊玩。”
“說什麼傻話,我們二人沒什麼親眷,互相都是兄弟,忘是自然不敢忘,見是定然要見的。”他不複往日常常掛在嘴邊又疏遠又客氣的笑意,反倒是及其認真的說話,不帶半點謊話。
這事兒就算是了了,林楚江衝他對視一眼,又是打開了盒子,這次拿出來的就是那本書籍了,隻見他伸手捧出,遞給了蘇濋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