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燕子就很是哽咽的壓抑哭泣起來,這倒不是故作難堪,紫竹雖是故意折磨自己,那份困難她也替主子難過。
於是聽到他有諷刺之意,便是十分篤定說道:“殿下……不是假的、是真的,奴沒騙您!自您走之後的這麼幾日,夫人就再也沒有進過食了!今日著實是撐不下去昏厥了,奴沒有發自才大膽來求您啊!”
三王子一聽,果然眼眸一沉,臉色不太好看,手上也下意識的收緊了起來,可是不敢全部相信便是狐疑說道,“是嗎?不是說隻要你送她才吃,怎麼還是不吃啊。”
燕子知道他不肯相信,便是越發賣力的哭說道:“夫人傷心過度,即便饑腸轆轆卻怎麼也沒胃口,她原先是不敢輕易相信他人,可是奴送了以後夫人依舊吃不下去嗚嗚嗚嗚……”
他到底還是有些許不解,更是心下有些不舒服,分明是她通奸在先,怎麼自己還不能發怒了是嗎?她哪來的資格哭?想到這便是說道:“傷心?她還有臉傷心?”
“自然有!”
可是突然間燕子跟瘋了一般突然壯大了膽子梗著脖子頂回去,他都還來不及嗬斥又是見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終於哭出聲了,“其實夫人脖子上的東西是奴弄得!”
在三王子的詫異之中,她邊哭邊道,“夫人前幾日嗓子不好叫奴給她刮刮,說嗓子會順許多,奴在家中曾是弄過便是自告奮勇。
可是那日給夫人弄便是緊張起來,一時用了力氣給刮出了印子!奴膽小怕挨罰,因此不敢去說,其實連夫人都不知脖子上是怎麼了!是奴婢知道了您發怒,故與夫人說了實話——”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三王子這才一時想了起來,刮嗓子的印子好似當真與那個極其相似的,可是會有這麼碰巧的事兒?他幾乎是不可思議道:“之後既然知道了緣由,為何不找孤說清楚!”
“殿下那日氣急了,夫人怕說多惹您生氣,便是說她隻一個夫人、一介……一介……一介暖床女子罷了!沒資格為自己占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上首那男人變得陰翳的臉上,心上卻不知道多開心。
至少叫他有了反應起來,於是再是說話道,“夫人想著殿下英明神武,定然能查出真相,夫人自持清白覺得說多了反倒惹嫌疑。
不曾想殿下幾日過去,竟是不查此事兒,委屈憋在心中自然抑鬱成病,反倒什麼胃口都沒有。今日奴是見她著實受不住身子卻吃了就吐,才隻好來拜見您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終於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實話”,這每一字句都叫三王子心下發痛。瞧見自己還摟著女子,便是愧疚之意席卷而來,囧意連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將懷中的女子推開,那女子踉蹌了一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隨後嬌滴滴、可憐兮兮的喊了一句:“殿下……”
三王子一見她隻是被抱了一下就自作多情還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的樣子,就覺得討厭,好似被抱一把她值得驕傲似的,因此厭惡的吼道:“滾!”
隻這一下,那女子的臉色便是蒼白了一片,跪下來立馬是磕頭道:“殿下饒命啊、殿下息怒、殿下饒命——”
她不斷磕著頭,好似不要命的一般,即便磕出了鮮血、腦袋上已經血花花一片了。可是動作卻是還未停下來,萬萬沒想到他方才的寵愛,不過是對紫竹的賭氣罷了。
他冷哼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對著燕子吩咐道:“帶孤去見你主子!”隨後又是衝外麵喊叫道,“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