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吃藥喝湯的事兒已然不少,三王子對著彆家的嬰孩,露出從未有過的良善之意,她也不是沒看到。殿下她不敢下藥,不過好在有先見之明給那些侍妾灌了藥,否則自己就完了。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三王子不喜歡煙花之地的女子,她便隻給府中的女人喝了藥,可是大夫又說他身體並沒有問題,回頭要是叫他忍不住真去了煙花之地,她可顧及不到。
所以她才是不停的著急,她不希望自己隻是在費力氣!
李大夫瞧見自己說了推辭的話,紫竹卻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下便是鬆了口氣,隨後緩緩抬手,給她細細的診斷起來,可是越是診斷他便是越發驚恐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究是診不出個所以然,這才是顫著手,將手縮了回來,將藥箱關了起來,無聲的歎了口氣,眉頭緊鎖。
紫竹本是閉眼假寐,等是感到他將手拿開了,便是也把自己的玉手收回了紗簾後,用紅色衣袖遮擋起來白帕便是飄飄然自己落在了地上:“如何?”
“稟殿下。”他沉沉的拜了下來,做好了死的準備道,“殿下並未有身孕。”
女子滿臉的錯愕,一時將滿是緋紅蔻丹的指甲捏緊了自己的手心,詫異道:“還是沒有?可是本宮這月的月事並未有征兆啊!這也不是炎炎夏日胃口卻不好,瞧見油膩的便是吃不下!你是不是診錯了!”
她氣的渾身發抖,叫麵前人的背脊越發的顫抖。
“回、回殿下——您的月事通常都是不穩的,或是您近來心緒急躁,故才胃口不佳,這與天氣時沒、沒有關係的!”
這一下她的指甲徹底陷入了手心,隱約能發覺那血液的粘稠之意,她沉住脾氣,嗓音顫抖道:“那,本宮該怎麼辦?”
李大夫很是緊張道:“隻能好生調理,殿下的身子性寒,月事不穩便是難以懷有身孕,但、但並非懷不上啊!隻是需要注意寒涼熱辣的東西,便是……”
“廢物、廢物!!!”可是她終於壓不住脾氣,怒火湧上了腦門,一時傾瀉出來,隻是抬起了地上墊腳的小凳子,一把砸向了簾子外的老者。
那凳子被抬起的時候,邊沿隱隱藏有血跡,隨後準確無誤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後,老者的額頭叫她砸破,凳子也染上了殷紅,不一會兒“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你總是說調理調理調理!哪次奏效了?!你是不是誆騙本宮!!!”她發了狠,一把將簾子“撕拉”一聲扯了下來,一下便是能見她原本美豔的麵龐,因憤怒而扭曲了一大半。
那老者被砸的險些昏厥過去,壓著牙且虛弱的跪在那裡磕頭道:“殿下、殿下,太子妃娘娘、恕罪啊……”
他說的從不是假話,她確實是不容易懷有身孕,可能性也就十之一二,首次診脈的時候,他便是說得很清楚了,是紫竹自己不肯相信。
那一次,她也發了這般大的火氣,隨即就是揪著他問是不是調理就可以,是可以,但是也很難。不過看紫竹這般著急的,他便是想那就試試吧,指不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