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母後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倔強,深呼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又是看了一眼屋內,最終眼神落在旦兒身上道,“旦兒,你也出來,哀家有事兒要問,叫剩下的人伺候皇後便好了。”
旦兒抹了把眼淚,擔心的看了一眼紗簾之後的周皇後,點了點頭又朝其他的宮女說道是:“定要好好照顧娘娘,不得有一丁點的差錯!”
“是。”
她這才安心的隨著蘇幼儀出門去了,心中隱約知道她是要問什麼事,因此等她坐好了,便是在她與元治的麵前跪下,磕了個響頭道:“奴婢來請罪,不曾好好照顧娘娘,特來領罰。”
她一聽,歎了口氣,看了元治一眼便是對她說道:“行了,起來吧。哀家知道你對皇後衷心,並非怪罪你,隻不過叫你來說她那是怎麼了?”
旦兒怯怯的看了元治一眼,擔心他心中有氣,便是不敢起身。他見了,這才是說道:“行了,比起問你的罪,倒不如多問問皇後的情況!朕若是問罪,想必她也放不下心的。”
她這才終於敢起身了,等是起身才說道:“其實,從放才坐下的時候,娘娘就已經不舒服了。奴婢悄聲來問娘娘都不願說起,奴婢想或是因著娘娘這幾日操勞不曾歇好的緣故。”
“那你怎麼不與朕說明白!難不成要她忍著這難受?!”元治聽了一時發怒,到底是覺得旦兒不曾照顧好周皇後,因此生氣得不行。
旦兒一看,便是有跪了下來,滿心的責備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娘娘!”
倒是蘇幼儀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冷靜一點,隨後對她說道:“那你倒是說,你為何不告訴哀家與皇上?”
“是娘娘——”她又是掉眼淚道,“娘娘心心念念掛著後宮進人的事兒,怕自己的不舒服在太後與皇上麵前失了態,因此便不讓奴婢說,隻希望趕緊將事情解決了,再叫太醫來看。”
“糊塗!”元治生氣道,“她是一國之母!若是身子都照顧不好,還說什麼後宮進人的事兒?到底是她的身子重要還是後宮重要?!朕可以沒有嬪妃,百姓可不能沒有一國之母!”
說著,他氣的坐不下去,同時也是因擔心,便是起身來回踱步,麵上滿是怒氣,叫人見了戰栗。
蘇幼儀無奈道:“元治說得不錯,這確實是皇後的錯,不舒服便得說出來,若是嚴重的該如何是好?哪裡能用忍的。”她歎了口氣,又是問道,“皇後是哪裡不舒服,你可看見了?”
元治一聽這麼問,也想知道,於是停下了步伐細細聽她的回答。
“奴婢看見了。”她抽泣道,“而後奴婢瞧娘娘不斷捂著腹部,思慮著或是腹部不舒服罷?倒是不知道怎麼的疼成這樣了。”
聽到這般回答,她倒是輕輕將心放了回去,雖是自己也擔心卻要安慰著元治說道:“如此說來,指不定是肚子吃壞了也會,你便不要太擔心了。”
“兒臣怎能不擔心。”他憂愁的說著,又是來回走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那門打開了,都不等太醫出來元治就主動迎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