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了一個手砍的動作,仿佛手下是一個脖頸,其中意味著什麼,燕子一清二楚,皺眉遲疑了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行了個禮說道:“是,殿下英明。”
隨後她抬眼,悄然是問道,“那殿下,奴何時去找三九?是現在嗎?可是晴天大白日的,多少惹人目光,何不等到晚上?”
“自然是要趁著殿下不在了!若是晚上殿下不就是回來了?多少奴仆也歇息了,若是叫殿下發覺了如何是好。”隨後她輕微的一笑,卻不知道是在笑些什麼。
“瞧瞧,孤把自己都要說笑了。”她一說話,燕子也跟著尷尬的嘿嘿了兩聲,確實她也覺得奇怪,以往不都是晚頭去的嗎?哪裡有管過殿下與奴仆的。
隻見她是掩嘴兀自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是說道,“行了,不逗你了,說著好玩罷了,自個兒都是要笑了。青天白日去的,他不就是覺得咱們多少急迫關心了?”
燕子聽了,隻覺得有道理,不過她卻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是說道:“可是殿下,這大白日引人眼球,不太好吧?”
“這個時候,府中的下人基本都忙起來了,那邊的人更是少,你斷然不會叫他人發覺得。總之行事小心一些,被發現也有的是解決的辦法,但是最好不要被發現。”
她一臉正經的說話道,叫燕子一時間也正經起來,忙不迭地點著頭,隨即將她的話一點一點刻在腦海之中。
等是將事情交代清楚了,紫竹才若無其事的回去用早膳,裝作剛將三王子送走一般的模樣,用膳之間有什麼缺失的也都是自己伺候自己。
到底從前做過下人,做起來順如流水,不像是哪裡需要幫助的,導致誰人也沒注意到燕子不見了蹤影。
她說得果然是不錯的,等是燕子躡手躡腳走到了下等侍衛們的院子裡時,裡頭已經空空如也,靜悄悄的不見任何一個人影的,看起來都出去做活了。
下等侍衛比受打罵的下等女奴還累,經常是早出晚歸的,雖然做的活不如女奴的繁多細小,但是個個都十分得沉重。還經常出生入死的,平日裡即便生了病都不敢吭聲的,可謂是多少的辛苦。
所以她確定,現在院子裡定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彆說一個人都沒有了,連蟲都沒有。這院子充滿了漢子們的汗臭味兒,簡直是足以叫人昏厥。
她從躡手躡腳變成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子。
經過院子大門對麵的房間時,嫌棄的捏住了鼻子,還不忘在麵前揮了揮空中的臭氣味兒,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也是一個賤奴。
或許是來的太多次了,她對著腳下的方向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了,不過前幾次都是趁著夜色深沉悄然走來,這一次卻是大搖大擺的,可謂又是一種彆樣的感覺。
等是走到了第二樓去了,轉頭一瞧發現了高樓之外,竟然能清楚的看見太子府的下人正在作活。她生怕叫人一個抬頭給看見了,連忙是惶恐的蹲了下來,叫房簷遮住了身材。
隨後是邁著輕巧的小碎步,一時間是挪到了屬於三九的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