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換了從前他跟蘇幼儀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坐著,他依舊會覺得頗有胃口。或許,隻是沒有蘇幼儀了吧
他冷然的放下了勺子,將粥挪到了一旁去,緊接著用手帕擦了擦嘴。煙兒看到那小半碗的粥,到底是有些詫異道“先生,您不用了”
“嗯。”他應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終於是說道,“有一些事兒,我想交代一下你們。”他的聲嗓低沉,一下子就是叫麵前的兩個人正經起來。
多福連忙就是說話道“先生,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就是了,咱們一定是會照做的,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將多祿跟霞兒一塊兒叫過來”
季玉深一聽,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隨後才是將那把勺子“咚”一下放了回去,勺子沒入白粥之間,可是卻與碗沿碰出了聲音。
隻聽他說道“不必了,這些話我隻與你們說就好。多祿與霞兒的性子太跳把不住嘴,有一些話還需要你們來提點他。因此,今日的話你們聽進去的就好。”
這麼一提點,多福算是聽進去的了,煙兒也是明明白白的點著頭站在他的麵前正經的說道“先生,您儘管說,我們一定會照做。”
季玉深這才是沉吟了一會兒,緊接著說話道“你們都知道,我跟幼儀鬨了矛盾,因此她才去了淑芽那裡,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叨擾她。”
看來,他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去林府那裡問話呢,原本是想去看看蘇幼儀是不是還安全,可是叫他這麼一說,又好似很有道理。他很少這麼跟自己說這般的話來,想來是有自己的原由。
叫他這麼一講,她也想了想原先蘇幼儀是去散心的,但是如若叫他們給叨擾了,說不定心情又不好起來跟季玉深的關係又不好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便是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先生說的有理,是奴婢沒有想得清楚,擅作主張了。”
她很是誠心誠意的說著話,看起來像是真誠的認著錯。而季玉深並沒有就此進行多話,他看得出來煙兒是真心在認錯,可是那是自己的錯誤。
況且反倒還是自己在忽悠她罷了,隻是為了蘇幼儀不見得事情,能不叫人發覺,實在不好接受她的道歉。
他抿了抿唇,緊接著又是說道“這幾日,我還有要事在身,可能不定時回來,學堂那裡我也會告假。多日來,我跟幼儀都不會在,但是我不希望讓他人知道我們鬨矛盾了。”
他的眼中閃了閃光,抬眼看著煙兒,又是說道,“除了看好禦園,其次不論是宮中來人,還是外客到,都說我與幼儀外出玩耍了。斷然不能說我們是鬨了矛盾,也不能說幼儀去淑芽那裡了。”
煙兒跟多福壓根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季玉深向來說話沒有原由,卻自有自的打算,他得打算也不會跟誰都說,隻會自顧自的去做。
煙兒一向守規矩,在太後身邊當宮女,好奇心也是大大降低的,向來都不會問主子的事兒。倒是多福,好奇的一批,不斷的是看向一臉淡然的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