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是二級。」

“咒言師的喉嚨需要愛護。”

還有,“醫生說你的喉嚨出現了輕微炎症,有些地方充血了。”

感冒結束後,我迎來了咽喉保養,開始跟狗卷棘一樣含著喉糖。

與同學和老師在任務間隙裡發幾次表情包,突兀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存在感又僅存於表情包,之後在對話中神隱。

水母,貓咪,飯團……

除開這些表情包對話,在任務間隙,去往下一個任務地點時,我也會玩遊戲。

車上不適合格鬥遊戲,顛簸一下手就會按錯鍵,我重回攻略遊戲懷抱。就算手抖按錯鍵,對於攻略遊戲來說也能有一個對應結局。

不是《請與我相戀》,男主角都無慘成那個樣子了,再迫害下去,也不會刷出什麼隱藏結局。而且作為玩家,看著自己操控的角色被攻略對象玩弄於手掌心,代入感非常差。

強的話遊戲機可能會沒有了。

論壇裡以前有人在問“想用它作為啟蒙遊戲,合適嗎?看前麵的內容有些忐忑。”

論壇裡一改平日的腥風血雨,個個溫文爾雅的:“非常合適。”

“青梅溫柔體貼,天降甜美可人,學姐高冷傲嬌,學妹軟萌可愛……男主無論走那條線都會是後宮結局,入坑不虧!”

“彆信樓上的,他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明明這是一個體悟人生價值,讓男主角在挫折中成長擁抱美好未來堅定信念的故事。剛開始肯定不會那麼光明,但熬過去就好了。”

“青梅賽高!”

……

我也默默留過言:“中規中矩的遊戲,作為入門作還行。”

最後那個人被拉入坑後,第二天說自己戒了攻略遊戲。

我:……

人與人的忍耐限度是不同的。

我對於虐主、獵奇向的攻略遊戲適應能力還可以,被真人和順平都訓練過這方麵的忍耐力。所以就算再打開的一個新遊戲從圖標上來看都非常陰間,內容也跟圖標一脈相承的陰間時,我還可以玩下去。

隻不過為了考慮輔助監督開車的心情,我將聲音關閉了。

這是真人曾經玩過的遊戲。

人類惡的咒靈審美與常人不同,對於遊戲陰暗麵的追求變成了正常需求,打著攻略向噱頭的致鬱係。

玩的太多會讓人心情不好。

我回憶了一下真人當時的操作,將當時的遊戲選項一步步複原,得到的結局不出意外的是,男主角黑化了。

你以為男主角黑化了就可以大殺四方痛快複仇嗎?

並不。

他就算黑化也毫無用處。

迫害他的人沒有得到懲罰,傷害他的人擁有陽光燦爛的明天,沒有誰在意他的嘶吼。

“一個完美的結局。”

真人代入的視角不會是男主角,而是操控他的人,即使遊戲是第一視角。

他覺得會讓我不適的是校園暴力。

我曾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但我還是分得清楚遊戲和現實,並不會讓遊戲裡男主的絕望浸染過來。

真人的選擇推著男主角走向錯誤的道路,拒絕了女主角之一的救贖……不,這樣的遊戲,為什麼會有女主角,為了符合一下它是攻略遊戲的定義?

所有人都在夜晚裡撕下白日的假象,露出讓男主角絕望走向黑化的一麵。

被校園裡直率性格的受歡迎的女主角用直率刺傷——這不是直率,這是不知分寸看不懂氣氛的缺根筋,往惡一點想,也不過是披著直率皮的挖苦。

“雖然不應當,但我的性格沒辦法忍下去。”

“你太廢物。”

被溫柔係的女主角溫柔的拒絕了——我懷疑製作人可能不懂得什麼是溫柔。

“抱歉,你不是我的理想型。”

“太醜了……唔……抱歉,不該這麼說的。”

……

人類的惡意要是如此膚淺就好了。

惡的直白惡的明顯有時候對受害者是值得感激的事,挺可笑的,但是一眼看過去能分明的惡,受害者受到的苛責會小一點。

不過真人現在能接觸到的惡因為年齡原因並不算多,大部分惡被拘泥於道德法律之下,並不明顯。

那些將惡壓製下去的人也算不上惡人,不遵守社會法律將惡宣泄出來的才是。

所有真人曾經玩過,讓我在一邊看著的遊戲都被慢慢的下到了遊戲機裡,被我重新玩了一次。

不,算不上重新玩,我隻是重複真人的選擇,將結局打出而已。

他玩過的遊戲和他的選擇也許會告訴我什麼。

我是這麼想的。

不過在我沒有成為咒術師前,我並不敢動這些遊戲,用它篩選信息。我對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還是清楚的,沒有特彆的際遇讓我建立新的保護性規則,那時的心理很容易在深究後被影響,對咒術師這個職業有太多的負麵意見。

一個職業,如果在心裡感知到的代價過高,很難會邁出第一步。

但會對選擇形成阻礙的是不合理的偏見,而不是事實。

遊戲的結局都算BE中的BE,沒有一個好結局,就算它頂著HE的稱呼,。有些遊戲的HE不如BE,虛假得跟張一戳就破的紙一樣。

合理懷疑主角已經瘋了。

HE隻是瘋了之後的想象。

大部分是精神汙染,小部分可以對照一下咒術界的現實。如果當初烙印過深,在腦中留下了潛意識,類似的事情發生後,情緒會不穩定。

比如碰見無理取鬨的人,強行讓人做不能做到的事的人,滿不在乎他人生命的人……

甚至在這裡找到了跟我有共同點的角色,冷漠自私。

真人當初的目的主要是提升我對惡的容忍力,潛移默化的將咒術師選項從我人生選擇中剔除。

我如今非常感謝他提升我對惡的容忍力的措施。

能容忍得了真人的惡,在麵對人之惡時,因為有了一定的容忍力,我對他們的惡意可以保持平靜,而且我本來就也在他歸納的惡的範圍內。

……

輔助監督將車停住時,那些致鬱遊戲玩的我眼睛發澀,做一個按鍵機器人還算輕鬆,但試圖摳細節時,就很費眼睛。

我眯了一會眼睛,讓酸澀感消退,才開始最後一個任務。

因為眼睛發澀,眨幾下眼睛的自我保護機製會讓淚腺分泌出眼淚,讓眼球舒服一點,我進“帳”時,這樣分泌出來的眼淚還沒有乾透。

祓除詛咒的過程沒有阻礙。

跟以前做任務的流程相似,不過因為這詛咒的技能點在了速度上,殺傷力又不算太高,它的攻擊過程有點讓我灰頭土臉。

我咳嗽時嗓子眼都掉灰的那種。

被灰真真切切的嗆了一回。

詛咒真的是千奇百怪,我這樣想著,為了不被再次嗆到,這次連高領子都扣好了。

“爆*炸吧。”

我扯到了喉嚨。

久未承受撕裂傷的喉嚨裡跑出來血腥,我不得不拉開高領,將喉嚨裡跑出來的血液吐了出來。

我條件反射般的摸上了自己的咽喉,沒有出現開放性創口,手摸上去沒有粘到血腥,沒有皮肉被掀起的感受。

內部撕裂傷的愈合速度都很感動硝子醫生。

這個詛咒,不是二級嗎?

我的眼睛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但咽喉撕扯的傷口愈合速度不太像二級。

我沒有多想,隻當自己的術式在咒力運轉越發流暢時終於讓我擺脫了尷尬局麵。

我在喉嚨裡的撕裂傷確認愈合得七七八八時,才走出“帳”,與等待著的輔助監督彙合。

「我好像變強了。」

我不確定的。

輔助監督說這是好事。

他可以放下自己的提心吊膽,他在任務中就怕我跑的太遠喉嚨穿孔救治不及時的情況出現。

但這次長途任務,中轉站數個的情況下,我的喉嚨發揮得比我們兩個人想的都要出色。

最嚴重的時候是剛剛的撕裂傷,愈合速度還比我想象的快,跑到輔助監督麵前時,已經到了他逮住我讓我去醫院看喉嚨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地步。

任務結束了就準備回高專。

在回去的路程上,我開始規劃自己的東京一日遊,畢竟任務做的太多又太久,精神緊繃的狀態持續太長時間對身體沒有好處。

我就決定在學校周邊放鬆一下。

一開始我不準備是我一個人的,不過在詢問一周後,我們約在了晚上,而我的輔助監督因為開車太high……提前到達了。

我看著時間,又看了看輔助監督。

他激動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於是現在我就一個人了。

約定時間沒有到達前,我依舊可以亂晃,至於多餘的行李,已經提前送到學校了,順平也收到了。

這應該是我在成為咒術師後第一次獨自行動。所以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哪,就站在下車的街頭,想了一會具體的目標。

伴手禮已經買過了,跟著行李一起送回去的,我掏口袋時沒有發現遊戲機,才想起它也送了回去。

手機因為被我忘記了,它幸免於難,沒有被我打包到學校。

我應該感謝手機在我這裡沒有多少存在感嗎?

應該吧。

畢竟手機上有導航。

對,就是這麼一段路,在不怎麼出來的我麵前都需要導航,拿導航當東京地圖去看,在我的同學裡應該就我一個。

我的目標鎖定在了奶茶店。

距今最近的奶茶店在……

確定目標後,我有了信心,開始沿著街道走,最後左拐進入路邊的咖啡店。

它的距離比附近的奶茶店更近。

在等人的情況下,就近原則比較好,我對奶茶還是咖啡本來也沒有特彆偏好。

看手機時間,發現離跟其他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在店內點了一杯喝的,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在咖啡店裡等好了。

如果在等人的過程中並不想傻呆呆的隻喝咖啡的話,將自己的手機相冊打開,找到裡麵的遊戲截圖,看著文字信息摳細節好了。

我在車上並沒有將所有的信息解讀完全,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希望我等的人不會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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