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第二天,放假習慣性晚睡晚起的我?,裹著被子在睡覺時,一群早起鍛煉的同期生早已經晨練歸來。
看著?我?如?此怠惰的樣子,知情者知道我?不參加交流會,不知情者以為我?徹底放棄掙紮。
兩者差彆不大,但?給人的感覺並不相同。
前者算放鬆過度,後者算自暴自棄。
我?裹著被子,眼皮子看上去又快要合到一起時還舉著寫字板寫歪歪扭扭的字給自己辯解:
「休息日睡個回籠覺,不合理嗎?」
字跡因為困頓潦草至極,跟我?熟悉許多的順平認了很久,一個詞一個詞的“休息日,回籠覺,是在睡回籠覺?”
他身上是鍛煉過後洗了次澡後的清爽,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是肉眼可見的怠惰。
“但?是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這還是夏天,在休息日裡的起床已經跟冬日鑽被窩的程度相差無幾。被單不厚,足以讓我和床牢牢的黏在一起,氣溫不算太熱,足以讓我的回籠覺在延續幾個小時。
但?早飯……
我?翻了個身,平躺著?,手?蓋住眼睛遮擋對於它來說有些刺眼的光線,寫字板在翻身的過程裡被壓在了身下。
我?:“霞水母。”
早飯是很強的起床動力,我?的胃部聽見早飯從渾噩狀態清醒,精神抖擻的開始催促我?起床。而我?的大腦執迷不悟的想要再睡一會,並且嗬斥了想要起床吃早飯的胃部。
大腦:給我?睡覺!
胃部:咕嚕咕嚕咕嚕餓!
大腦:睡覺!
胃部:飯飯,餓餓!
我?像條不能翻身的鹹魚,隻能尋求外援,將還是被睡眠籠罩要睜不睜的眼睛看向?一旁看了有一會還保持著?耐心的順平:
“救命!”
聲音與內容不符,平靜得如?同在說吃飯。
為了早飯,我?等順平從肩膀笑的打顫、硬忍著?用手抵著嘴、沒笑太大聲的狀態暫時回複平靜。
他伸手讓我搭了把力,將我?從起床無能的狀態拽了出來。
跟以前一樣。
順平以為前段時間的我?是成為咒術師後終於發憤圖強,不睡懶覺天天早起,努力為祓除詛咒而奔波。
我?打了個哈
欠告訴他多想了,沒有一個勞動者會喜歡常年無休的工作,即使高工資也不行。
「休息和充足的睡眠是必要,休息日睡懶覺更是一種儀式感。」
順平:“就跟以前約好十點半寫作業,還要訂十幾個鬨鐘才?能十點起床踩點到的儀式感?”
我?沉默了一會:「這個應該不算,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寫作業。」
即使真人成為我的室友,我?都可以早起用鬨鐘喊真人起床,我?也並沒有那樣的愛睡懶覺,休息日都會規律作息。但?隻要一到寫作業的時候,順平就會看見?一個睡懶覺不想起床的我?。
順平清楚我?對咒術師職業的態度談不上喜歡,隻是將祓除詛咒當成工作,認真完成就可以,不要奢求我?會在這過程中有什麼拯救他人的輕鬆感。
不睡懶覺也是因為任務太多,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試圖通過賴床來作為數學題到來前的抵抗。
但?說的輕鬆一點有什麼不好。
普通咒術師的職業壽命並不長,生命已經進入加速燃燒模式了,將一些雙方心知肚明的事用輕鬆一點的方式說出來,是朋友間互相協**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