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反派結社搞事中 無見日 17214 字 7個月前

“汪!”

斜地裡衝出的白柴跑到路邊正在四處張望的青年身邊,歡快地圍著他轉圈。

黑發藍眼的青年笑著彎下腰摸摸狗頭,道:“跑哪玩去了?”

白柴蹭了蹭他,扭頭朝身後發出了“嗷嗷”的呼喚聲。

後麵慢悠悠走來的蘭堂在青年疑惑的視線裡禮貌問好,道:“你好,這隻狗是你的嗎?”

“是我撿到的。”神名深見直起身,悄悄鬆手把從狗身上捏住的一點貓毛丟開,微笑著回答,“貌似是沒有主人,已經決定托付給一位朋友了。”

三花貓在接近這裡時便跑走了,大概是怕被發現不對。

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蘭堂點點頭,編瞎話:“路上遇見了,覺得很可愛,失禮了。”

“這孩子應該挺喜歡你的。”神名深見說,看見另一邊走來的三個人,表情輕鬆地朝那邊揮了揮手,才接著道,“我們叫他狛神,很有氣勢吧?”

“很好的名字。”蘭堂心想這狗能變大變小,叫“狛神”好像很正常……但這個人知道嗎?是虛的聯絡者?

想著這些問題,他的目光卻已經情不自禁地落到了走來的三人當中,那橘發藍眼的少年身上。

中原中也在看見站在神名深見麵前的波浪長發青年時,有什麼畫麵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無邊的黑暗與寂靜中,一隻向他伸來的手。

他下意識頓住腳步,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暗暗吸氣,狀似正常地和吉田鬆陽與太宰治一起向他們走去。

他們聽到了蘭堂為什麼會在這裡和神名深見說話的理由。

太宰治察覺到中原中也的異常,若有所思。

他跟著森鷗外在港口mafia出入,是見過蘭堂的,就連前幾天跑去看人,也正好撞見蘭堂抱著文件送給森鷗外。

中也之前說他的身世和港口mafia的某個成員有關……不會吧?他在心裡嘖嘖稱奇。

不過這一幕太巧合,到底是因為誰才出現的?

帶來白柴的神名深見?可能告訴中原中也蘭堂與他有聯係的吉田鬆陽?還是剛上位不久、得到蘭堂效忠的虛?

他隱隱覺得三者之間可能有什麼聯係。

……

“蘭堂先生。”走到近前後,太宰治率先和蘭堂打招呼,“中午好。”

“午好,太宰君。”蘭堂回答。

太宰治在港口mafia內部沒多少人知道,大多隻認為他是森鷗外的弟子。蘭堂對他印象不深,隻是知道他和中原中也走得比較近,在虛成為首領之前一直擔心森鷗外是不是對重力操縱使有想法。

不過人現在被迫當社畜,連弟子都顧不上了。

雖然每個人心中都各懷鬼胎,但明麵上還都是客客氣氣地互相認識了一下。

談話當然不是傻站在路邊,幾個閒得無聊的人有一拍沒一拍地說著話,也順便走在路上。

蘭堂和中原中也對起話來,倒也沒忙忙慌慌地互相問“你知道什麼事”“我的過去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樣直白的問題,就像第一次見的陌生人一樣客氣。

又因為那次在擂缽街遇見,都知道是對方是異能者,也沒太客氣。

邊上的太宰治在心裡哼哼,考慮到是他們自己的事,還是按下了挑破的壞心思。

他覺得有點無聊了。

橫濱的白天雖然少了火並槍擊,但一個大城市裡的案件發生率還是有的。

在他們這一夥組合怪異的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有一輛機車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撞上了街邊的電線杆,萬幸騎手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那種速度沒有摔斷脊椎或者是頸椎已經是幸運了。

他所攜帶的鼓囊包裹因重力被甩出,從裡麵滾出槍支,就連機車後座兩側也的包裹也在落地時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響。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警笛聲,在沒有人反應過來報警的情況下,似乎是追擊嫌疑犯而來的刑警們從車上下來了。

他們拿出手銬,將機車手銬住壓上警車,把那些武器收攏起來,放進車廂。

“非法持有武器啊——”太宰治望著這一幕,發出感慨,“即使是警察,也很暴力呢。”

“就像許久以前的廢刀令,槍支之類的熱武器,也是不該自由擁有的。”吉田鬆陽有所感慨,這樣說道。他看著某個方向。

“現在的社會,也就膽大包天的人才敢這麼做吧。”神名深見微笑起來,目光落在刑警當中的某一位上。

他們看著同一個人,但很快就在被周圍過於敏銳的其他人發現之前,移開視線。

那是個穿著暗綠色長外套的男人,頭發蓬鬆,年過四十,樣貌並不顯眼,甚至有些泯然眾人的平庸。

他看著部下們收拾現場,隨意地掃視周邊因路口被堵而停滯不前的圍觀群眾,似乎是看見了認識的人,麵上浮現柔和的笑容。

“……”中原中也有些牙疼地倒吸一口冷氣。

“認識?”太宰治好奇地問,“不會被警察先生拘留過吧?”

“沒有被拘留。”在三個成年人看過來的視線裡,中原中也有點不情願地解釋道,“隻是被追過……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一個麻煩的警察。”

“羊”的孩子也不是總待在擂缽街,於是偶爾中原中也會在把惹出事的同伴們撈走時,會和警察對上。因為年紀不大,出自擂缽街,警方也沒有特意去管他們。

而這個四十出頭的刑警,也並不特意追捕他們,隻是在那幾次見麵裡,會對他說一些話。

那個刑警主動向他們走來。

“中也,最近還好嗎?”他和中原中也打招呼,目光掃過他身邊的其他人,不知看出了什麼,表情竟然變得有些欣慰了。

“……還不錯。”中原中也回答道。

“村瀨警官,最近的工作辛苦嗎?”吉田鬆陽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反正就是那些事……”被稱作“村瀨”的刑警笑了,“中也也是你負責的嗎?真厲害啊,能讓這孩子願意從擂缽街離開。”

中原中也:“喂!”

“也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吧。”吉田鬆陽含糊過去,“中也君是個好孩子,最近還在兼職,連學業也沒有放鬆。”

“真是太好了。”村瀨半是感慨半是複雜地說,又看向太宰治,“那這孩子是……”

“他的監護人稍微有些忙,一時間顧及不到。”吉田鬆陽避重就輕。

太宰治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聰慧至極的孩子還沒有尋找到人生的意義,他也無法在這一點上教導什麼。雖然他確實認為森鷗外可能不太適合養孩子。

沒有人插入他們之間的交談。

“那你還真是辛苦啊。”村瀨笑著調侃,“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警局,你是在做好事吧?能繼續下去就好了。”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他接著說,結束了交談,“中也,要好好生活啊,好好吃飯,才能長高。”

中原中也:“……不用你說!”

“哈哈哈。”村瀨刑警笑著擺擺手,轉頭走向已經要離開的警車。

蘭堂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他此前隱約想起是自己將對方從某個地方帶出來,即使為記憶缺失所擾,他也為那樣的可能遲疑。

自己為什麼會帶走中原中也?諜報員的任務?讀取屍體記憶是最直接的方法,但他動搖了。

中原中也年紀不大,對事件的來龍去脈也許一無所知。虛給出的資料證明了這一點。於是蘭堂放棄了將這名少年變成一具受自己操控的屍體。

“是怎麼和這位刑警認識的?”中原中也納悶地在人走後問出,因為剛才自己是話題而臉有點發紅。

“那次拐賣事件,聯係警方處理時,後續與這位打過交道。”吉田鬆陽笑著解釋,“而且辦手續之類的事,也去過警局,村瀨警官人很不錯,經驗豐富,是位老道的刑警。”

“他太多管閒事了……”中原中也哼哼。

“中也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吧。”太宰治吐槽道,“否則也不會到處撿小孩了。”

“那是我能做到!”中原中也反駁。

“嘁——他們撿你回去所以一直保護他們?爛好心太過了!現在還都不和你說話吧!”

“要你管!”

少年們吵吵鬨鬨的聲音充滿朝氣。

蘭堂的眼神柔和下來。

算了。他想,反正虛不會食言,那就耐心等待探尋真相的機會吧。

神名深見笑眯眯地蹲下揉捏狗頭,而吉田鬆陽微微垂下眼簾,很快又抬起頭,仍然是那溫和的笑臉。

正如森鷗外先前推測的那樣,港口mafia的情報係統,不支持在短時間內將八年前的擂缽街事件的資料查出。

虛背後的情報渠道——

當然是黑幕本人,遠在米花町的神名深見。

自網絡被發明之日,便注定它是儲存秘密的最佳地方。隻要是信息,便會在網絡上留下信息。

雖然由於與陸軍有關,一部分絕密資料是以紙本形式收納在軍方檔案室,但一些信息還是能在數據庫裡找到的。

例如擂缽街原本屬於陸軍哪個部隊、作為看守的軍人資料和此後的去處。

村瀨警官的資料並不在其中,他的資料在市警內務調查部,作為刑警之前也隻是在戰爭末期去看守軍事設施。

但他有一名死於研究事故的兄長,資料中沒有正式姓名和照片。那位兄長的工作地點便是擂缽街誕生之前的租界。

軍方偽造了資料,其死亡可能性隻有50%。不過最近的存活可能性增加了。

利用一下這位儘職儘責的刑警,看看能否引出什麼——

就是這回事。

畢竟入侵研究所的諜報員和差點被奪走的珍貴實驗體,已經見麵了。

神名深見微笑起來。。虛給出的資料證明了這一點。於是蘭堂放棄了將這名少年變成一具受自己操控的屍體。

“是怎麼和這位刑警認識的?”中原中也納悶地在人走後問出,因為剛才自己是話題而臉有點發紅。

“那次拐賣事件,聯係警方處理時,後續與這位打過交道。”吉田鬆陽笑著解釋,“而且辦手續之類的事,也去過警局,村瀨警官人很不錯,經驗豐富,是位老道的刑警。”

“他太多管閒事了……”中原中也哼哼。

“中也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吧。”太宰治吐槽道,“否則也不會到處撿小孩了。”

“那是我能做到!”中原中也反駁。

“嘁——他們撿你回去所以一直保護他們?爛好心太過了!現在還都不和你說話吧!”

“要你管!”

少年們吵吵鬨鬨的聲音充滿朝氣。

蘭堂的眼神柔和下來。

算了。他想,反正虛不會食言,那就耐心等待探尋真相的機會吧。

神名深見笑眯眯地蹲下揉捏狗頭,而吉田鬆陽微微垂下眼簾,很快又抬起頭,仍然是那溫和的笑臉。

正如森鷗外先前推測的那樣,港口mafia的情報係統,不支持在短時間內將八年前的擂缽街事件的資料查出。

虛背後的情報渠道——

當然是黑幕本人,遠在米花町的神名深見。

自網絡被發明之日,便注定它是儲存秘密的最佳地方。隻要是信息,便會在網絡上留下信息。

雖然由於與陸軍有關,一部分絕密資料是以紙本形式收納在軍方檔案室,但一些信息還是能在數據庫裡找到的。

例如擂缽街原本屬於陸軍哪個部隊、作為看守的軍人資料和此後的去處。

村瀨警官的資料並不在其中,他的資料在市警內務調查部,作為刑警之前也隻是在戰爭末期去看守軍事設施。

但他有一名死於研究事故的兄長,資料中沒有正式姓名和照片。那位兄長的工作地點便是擂缽街誕生之前的租界。

軍方偽造了資料,其死亡可能性隻有50%。不過最近的存活可能性增加了。

利用一下這位儘職儘責的刑警,看看能否引出什麼——

就是這回事。

畢竟入侵研究所的諜報員和差點被奪走的珍貴實驗體,已經見麵了。

神名深見微笑起來。。虛給出的資料證明了這一點。於是蘭堂放棄了將這名少年變成一具受自己操控的屍體。

“是怎麼和這位刑警認識的?”中原中也納悶地在人走後問出,因為剛才自己是話題而臉有點發紅。

“那次拐賣事件,聯係警方處理時,後續與這位打過交道。”吉田鬆陽笑著解釋,“而且辦手續之類的事,也去過警局,村瀨警官人很不錯,經驗豐富,是位老道的刑警。”

“他太多管閒事了……”中原中也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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