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反派結社搞事中 無見日 15533 字 4個月前

由於事發突然,受到驚嚇的宴客們壓根不想再留在大廳,但女主人反應迅速,在管家的幫助下強硬而不失禮節地請求眾人留下,並表示殺手也許仍未離開,希望大家配合。

安保加強了對彆墅周邊的巡邏。宴客們結伴紮堆,不約而同地繞開擋在樓梯前的屍體。

吉田鬆陽、森鷗外和鬼舞辻無慘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心情都有點微妙。

這場暗殺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甚至有點荒謬。

政治家不可能不注重自己的人身安全,在舉辦這次宴會前,肯定會對周邊的環境清場和派人警戒;但結果卻是宴會剛開始就被當場狙殺。

“轟——!”

彆墅外傳來一聲爆炸,隨之而來的被風吹得淡薄卻依然清晰的硝煙味。

宴客們這下子待不住了。

雖然完全可以想到是殺手趁混亂蒙混出去,但所有人都冷靜不了,擔心彆墅裡也會發生爆炸。於是爭先恐後的都想要離開。

鬼舞辻無慘垂眼看著手機,保持著詭異的沉默。在大部分賓客都跑出大廳後,他從沙發上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森鷗外微笑道:“注意安全,說不定有殺手躲在彆墅裡呢。”

“哼。”男人轉身向大廳側麵的走廊走去,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森鷗外收回視線,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吉田先生,能說說寄宿學校的教學內容嗎?”他友善地詢問道,“太宰君一個人實在太孤單了,要是和關係好的中也君一起,想必也會開心的。”

“那兩個孩子感情確實很好。”吉田鬆陽讚同地道,“作為他的監護人,還請多注意一下,不能總讓太宰君往危險的地方跑。”

他並沒有譴責的意思,顯然也是知道太宰治不是能普通對待的少年,但被那雙琥珀綠的眼睛注視,森鷗外還是感到了罕見的不自在……類似於麵對幾年前福澤閣下因為晶子而生氣時,那雙藏著風暴的綠眼睛。

雖然眼前這雙綠眼睛含著笑,不帶指責。

“……我成為太宰君的監護人沒有太久。”他解釋道,“那孩子不太信任我,不過我會注意的。”

但真的像極了年長者啊。

他在心裡歎氣,在察覺自己如同麵對老師的態度後更想歎氣了。

吉田鬆陽滿意地點頭,開始回答他關於學校的問題,並表示學校裡其實有宿舍,條件也不錯,學校食堂的廚師也是從大酒店退休的老手,絕對不會出現食物中毒問題。

森鷗外:……怎麼突然成入學谘詢了?

但話題是他挑起、也是他自己選擇從太宰治入手,也隻能繼續。

……

說要去洗手間的鬼舞辻無慘卻是來到了彆墅的車庫。

那場爆炸把絕大部分的安保都吸引走了,避開攝像頭,他一路上走得順順當當。

“連這種小事都會乾嗎?”他對著陰影裡的人嘲諷,“不愧是組織裡的大忙人,boss忠誠的狗。”

銀發男人一身黑色風衣,墨綠的眼睛瞥過來,輕嗤道:“那你會被我聞出老鼠的氣味嗎?”

“這我怎麼知道,我倒是能聞出你身上有難聞的花香。”鬼舞辻無慘也不甘示弱,“是從觀景園潛行進來的吧?”

他們眼神不善地對視,最後是琴酒撇開臉,冷聲道:“港口mafia竟然會派你來這種宴會?不是說很受重用嗎?”

“隻是出來閒逛一下。”鬼舞辻無慘咬牙,麵上還是不在意,“boss又不放心了?正好,我已經有了一點成果,你帶回去。”他舉了舉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是短信發送的提示。

“……boss之前還派人來了?”琴酒沉聲問。“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鬼舞辻無慘納悶地說,“朗姆之前派蘇格蘭來了,也就不到一個月吧。”他很快又幸災樂禍起來,“難道是失寵了?嘖嘖,不行啊,還以為你深受信任呢。”

琴酒不說話,身上嗖嗖地放冷氣。

“但一個月不到,就又讓我來。”他很快又反擊回去,“看來boss對你更不信任啊,杜本那。”

“反正他們需要我的能力。”鬼舞辻無慘隨意道,神秘又自得地一笑,“那個小成果,絕對會讓boss高興到發狂的。”

“好了,我出來也夠久的。”他看了眼時間,無聊地說,“大忙人快點走,接下來還有人等著你去殺呢。還有什麼要通知的?”

“東京的萬世極樂教破壞了好幾次交易,如果可以,最好破壞它們的關係。”

“……麻煩又貪婪的老家夥。”鬼舞辻無慘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在琴酒冷刀子般的眼神裡坦然地將手機放回口袋,“可以,我也看不慣虛和童磨……兩個假惺惺的家夥。”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轉過頭道:“下次換蘇格蘭來更好。”

“……”琴酒沒反應。

***

政治家被暗殺的新聞直登頭條,但遲遲找不到殺手,也就沒了後文。

吉田鬆陽決定再也不去宴會。

比起這個,鬼舞辻無慘現在似乎要認真地當一個“臥底”。再不認真酒廠那邊都要把他當成叛徒了。

而東京——

夜晚。

神名深見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拿著了罐熱咖啡出來,三月初的夜晚寒意頗重,他把熱罐貼著一側臉頰,稍微有點後悔自己冒出來“撿漏”了。

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蘇格蘭那次被派去橫濱本就奇怪,他可是很好奇到底是誰插的手,再加上反派結社怎麼也得正式進入官方視線,出來撈個人是當然的。

他精神不振地打了個哈欠,向夜色中偏僻的爛尾樓走去。

……

最近一段時間,蘇格蘭能明顯感覺到組織對自己的審查,因此在完成一次任務時,得到自己的臥底身份被暴露的消息後,他並不意外地開始了逃跑。

事情突然,無法與公安取得聯係,他在黑夜中的城市穿行,使勁渾身解數甩開那些接到通知、想拿到功勞的組織成員,卻在最後撞見了黑麥。

雖然作為威士忌常在一起搭檔,對方也不像外表那樣陰沉冷酷,但在麵對身份的對立時,也絕無可能手下留情。清楚這一點的蘇格蘭逃無可逃,踏上大樓外側的鐵梯。

他在心裡對幼馴染感到抱歉。一句話也不留下地死去未免太過冷酷,在向上奔跑時,他發出了最後的告彆短信。

黑麥的腳步聲緊緊跟著。

他們最後在樓頂停下,像廝殺的猛獸般開始搏鬥。

蘇格蘭趁機奪過黑麥的左輪手槍,將槍口對準他。

“不愧是蘇格蘭威士忌。”麵對槍口,黑麥從容地舉起雙手,與持槍而麵帶冷汗的蘇格蘭相比,神情輕鬆,“沒想到你竟然假裝被我摔飛出去,然後奪走我的手槍。”*

蘇格蘭為他似乎放棄反抗的行為感到驚訝。

“我並不是向你求饒。隻是在開槍之前,要不要先聽我說幾句話?”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麵上竟然帶著輕微的笑意。*

渾身緊繃、心中早已下了決定的蘇格蘭沉聲道:“這把槍……不是為了對你開槍才搶的。”

肌肉和骨骼已經為了一個目標活動起來,但就在這個瞬間,他忽然從黑麥身後看見一個人影——不知何時、注意到時就在那裡,正抱著雙臂,姿態悠閒地看著他們!

“……黑麥!”也許是多次搭檔留下的默契,他下意識改變了動作,毫不猶豫地將槍對準了那個人影。

被喊到的黑麥已經從剛才的話語和動作中看出蘇格蘭想要自殺,現在卻……向一邊退開時,他看向身後。

“嗨,晚上好。”對方笑眯眯地和他們打招呼,聲音輕快,“打擾到你們了嗎?”

夜色濃重,但樓頂之上,因為高樓大廈的光亮,足以使視線清晰到看見彼此的麵容。

黑發藍眼的青年手上捏著罐咖啡,咖色圍巾和米色外套,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臉上的笑容溫和又從容,好像隻是偶然遇見的熟人前來打招呼一般。

“……神名深見?”蘇格蘭困惑而愕然地念出他的名字。

“是我。”神名深見爽快點頭,“話說你第一反應竟然是提醒諸星君嗎?不愧是公安臥底,正義感真強。”

黑麥表情也有點複雜。他沒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在蘇格蘭眼中他想必是敵人……真是不適合當臥底的人啊,上次在車站是,這次也是。

“你想乾什麼?”蘇格蘭質疑道。

本以為是普通的青年,結果出現在這裡。從對方的態度看,他們很難不認為神名深見是掐著時間來到這裡,無論是黑衣組織還是臥底身份……也許連通訊都掌控著,情報能力很強。

而且之前的偶遇,真的是偶遇嗎?

兩人情不自禁產生了懷疑。

無法判斷對方的來曆和目的,再繼續自殺也依然可行。

在聽到樓下急促的腳步聲時,蘇格蘭也顧不上神名深見,毫不猶豫地將槍口調轉——

黑麥抓住他的手,製止他扣下扳機。

同為臥底,他相當清楚蘇格蘭的想法。因此並未放鬆。

“等等!”他顧忌著神名深見,沒有吐露自己的身份,“蘇格蘭——”

聽著身後接近的腳步聲,神名深見讓開樓梯入口,撇了撇嘴,打斷他們,道:“果然很有趣,也很狗血啊。你們都是臥底,互相演得很開心嗎?”

蘇格蘭:“?”

黑麥:“!”

“——?!”衝上來剛看見扭在一起的蘇格蘭和黑麥,就聽見這話的波本。識改變了動作,毫不猶豫地將槍對準了那個人影。

被喊到的黑麥已經從剛才的話語和動作中看出蘇格蘭想要自殺,現在卻……向一邊退開時,他看向身後。

“嗨,晚上好。”對方笑眯眯地和他們打招呼,聲音輕快,“打擾到你們了嗎?”

夜色濃重,但樓頂之上,因為高樓大廈的光亮,足以使視線清晰到看見彼此的麵容。

黑發藍眼的青年手上捏著罐咖啡,咖色圍巾和米色外套,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臉上的笑容溫和又從容,好像隻是偶然遇見的熟人前來打招呼一般。

“……神名深見?”蘇格蘭困惑而愕然地念出他的名字。

“是我。”神名深見爽快點頭,“話說你第一反應竟然是提醒諸星君嗎?不愧是公安臥底,正義感真強。”

黑麥表情也有點複雜。他沒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在蘇格蘭眼中他想必是敵人……真是不適合當臥底的人啊,上次在車站是,這次也是。

“你想乾什麼?”蘇格蘭質疑道。

本以為是普通的青年,結果出現在這裡。從對方的態度看,他們很難不認為神名深見是掐著時間來到這裡,無論是黑衣組織還是臥底身份……也許連通訊都掌控著,情報能力很強。

而且之前的偶遇,真的是偶遇嗎?

兩人情不自禁產生了懷疑。

無法判斷對方的來曆和目的,再繼續自殺也依然可行。

在聽到樓下急促的腳步聲時,蘇格蘭也顧不上神名深見,毫不猶豫地將槍口調轉——

黑麥抓住他的手,製止他扣下扳機。

同為臥底,他相當清楚蘇格蘭的想法。因此並未放鬆。

“等等!”他顧忌著神名深見,沒有吐露自己的身份,“蘇格蘭——”

聽著身後接近的腳步聲,神名深見讓開樓梯入口,撇了撇嘴,打斷他們,道:“果然很有趣,也很狗血啊。你們都是臥底,互相演得很開心嗎?”

蘇格蘭:“?”